看来,这位孙嬷嬷在裴栖云心中的分量,远比她想象的要重得多啊。
她轻轻摩挲着玉佩,紧紧攥在手心,冰凉的触感让她清醒了几分。
无论如何,这确实是个机会。
裴栖云这条线,不能断。
她转身走向江府侧门,心中开始盘算如何利用好这份厚礼。
而马车内,裴栖云闭目养神。
他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另一枚几乎相同的玉佩,眸色深沉难辨。
月光透过车帘缝隙,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
他唇角几不可察地勾起一丝极淡的弧度,那笑意未达眼底,却带着一种难以喻的,近|乎餍足的意味。
指尖的玉佩触感温润,与方才送出的那枚别无二致。
他缓缓睁开眼,目光落在车外,深邃的眸底掠过一丝极淡的,仿佛拿捏一切的暗芒。
车帘外夜色浓重,而他端坐车内。
就这样,静静等待着猎物一步步踏入他的掌心。
等裴栖云的马车消失在夜色中,宁栀正准备转身回府。
一个娇俏却带着几分刻薄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哟,这不是我们宁大姑娘吗?”
“这么晚才回来,莫不是真在升学宴上寻到什么如意郎君了?”
宁栀脚步一顿,不用回头也知道是她那好妹妹江安。
她缓缓转过身,唇角噙着一抹极淡的笑意,眼神平静无波:“妹妹说笑了。”
“不过是去沾沾表兄的文气,凑个热闹罢了。”
她不是也去升学宴了吗?
这么闲,还有功夫又来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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