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一愣,旋即看向宁栀:“姑娘先好生休息,若有何不适,随时唤人寻我。”
宁栀茫然的眨了眨眼,这才刚看一眼怎么就出去了?
不过她也没多在意,也没多大的伤。
“殿下,已为姑娘诊视过了。”
“伤势如何?”
裴栖云的声音依旧是平稳的语调,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医女犹豫片刻:“回殿下,姑娘手腕皮破血瘀,需要好生将养几日。”
“另外有些许惊吓过度,心神未定”
话音未落,医女不自觉僵住了身子,只感觉到周身有股无形的威压骤然降低,仿佛空气都凝滞了几分。
即使低着头,她也能想象出裴栖云此刻微沉的脸色。
“知道了,药给我,你退下吧。”
他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却带着一股寒意。
宁栀正思索间,门外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
门被轻轻推开,只见裴栖云缓步走进来,神色依旧是惯常的疏淡平和。
但宁栀敏锐地察觉到他周身的气场比方才更冷了几分。
他的目光在她刻意用衣袖遮掩的手腕上停留一瞬,眸色|微沉。
裴栖云在她对面坐下,目光沉静地看着她:“今日之事,让你受惊了。”
他语气平淡,但宁栀却能感觉到那平静表面下暗涌的怒意。
是为她受伤而动怒
还是为有人敢在京城这般肆无忌惮而动怒?
宁栀垂眸,佯装流露出一丝后怕与感激:“若不是殿下及时赶到,宁栀今日恐怕”
她话未说完,尾音微微发颤。
裴栖云不知何时手中多了一个白玉小药盒。
他神色未变,却在她面前自然地蹲下身,骨节分明的掌心朝上。
“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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