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栀微微一怔,看着他微微倾身,二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那股挥不去的凛冽沉水香气越发浓郁。
她下意识屏住呼吸,将手腕往袖中缩了缩:“殿下日理万机,这点小伤岂敢劳烦您亲自”
他这是要亲自给她上药?
这距离,也太近了些吧
裴栖云垂眸,继续逼近,直到二人之间的距离近无可近。
那冰冷却炽热的呼吸毫无预兆的倾洒在她脸颊,惹得宁栀有些不自然的微微侧过头去。
他恍若未觉一般,修长的手指轻轻托起她的手腕,动作带着不容拒绝的从容。
力道却控制得极好,并未弄疼她。
他的手好凉。
又好烫。
裴栖云小心地卷起她的衣袖,当那几道刺目的红痕和磨破皮的地方暴露在空气中时
他眸色几不可察地一暗,周遭的气息瞬间冷冽了几分。
宁栀甚至能感觉到他托着她手腕的指尖,有那么一瞬的微顿。
他生气了?
为什么?
他打开药盒,指尖沾了莹白的药膏,动作极其轻柔地涂抹在她的伤处。
微凉的药膏触及皮肤,带来一丝舒缓。
一下又一下,一圈又一圈。
指腹带来的温度揉捏着她嫩滑的肌肤,宁栀长睫微颤,视线不自觉落在他微敞的领口,不住起伏的胸膛。
霎时间,四周的空气仿佛都变得粘稠了起来。
他指尖的温度和小心翼翼近|乎珍视的触碰,让宁栀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这动作也太暧昧了吧。
“殿下真的不必如此”
宁栀垂下眼睫,声音带着一丝不安的微颤,试图再次婉拒:“我来就好”
这气氛太奇怪了。
若是换成几天前的宁栀,或许还会毫无顾忌的放任发展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