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朴实无华的女知青拎着一个小包袱,探进头来。
“你、你好,时夏同志。我叫周红梅,我想住这个屋。以后请多关照。”
时夏随意地“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周红梅看了看屋里的大通铺,时夏睡在最左边,右侧靠墙依次是另外两位老知青的铺位,中间还空着两个位置。
她犹豫了一下,选择把包袱放在了紧挨着时夏铺位的那个空位上。
虽然中间隔着时夏用来放杂物、充当临时隔断的两个旧木箱,但总比挨着不熟的陌生人近些。
时夏对此没什么表示,既没表示欢迎也没反对,只是对她点了点头,便转身钻进了自己破布帘子后面,隔绝了外界。
周红梅在原地呆站了一瞬,但也没说什么,很快便自己出去搬剩下的行李。
她动作不算慢,很快就铺好的床铺,收拾好了不多的行李。
然后她抬眼看了看帘子,也只能静静发呆起来。
时夏正靠在帘子后的墙上,手里拿着那本《艳阳天》,味同嚼蜡地看着,心里疯狂想念她前世收藏的那些情节跌宕起伏、描写“丰富”的小说合集。
没过多久,时夏听到院子里有动静,是大队的张会计来了,他招呼四个新知青领走了借给他们的粮食,并把新的粮本和这个月的补助、票证发到了他们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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