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委会的人过来,明明是叫的你的名字,不是因为你是因为谁?就是你害得我们全家被下放的。”
沈知鸢道:“革委会的人之所以叫我的名字,那是因为房子是我的名字。他们过来,当然要先找我确认。
可你看他们后来说过我什么没有?我明明亲耳听见革委会的同志说是你们帮着敌特潜伏,才要我们全家下放的。”
她双眼通红,愤怒地扫视顾家众人,“我现在倒是想问问清楚,你们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你们这样做的时候,有想过我爸妈吗?
我爸妈可是为国牺牲的革命战士,他们为国家抛头颅洒热血,好不容易我们大家才迎来了今天的光明。
可你们,住着我爸妈留给我的房子,居然做出那么不要脸的事情来!
你们现在竟还想往我身上泼脏水,把下放的责任都推到我身上来。我当年真是瞎了眼睛”
沈知鸢痛哭出声,后面的话再说不下去。
此刻,她再没了刚才的强势。
在人们眼中,她只是一个被婆家人欺负逼迫得实在没了办法,才不得不反抗的孤女而已。
众人对她,不免都心生同情。
不过这一节车厢里,有和他们一样,是被下放鄂省,也有的是去鄂省下乡的知青。
知青不愿意和下放的人沾上关系,虽然同情沈知鸢,但谁也没站出来替她说话。
而那些被下放的人,同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谁也没有力气出来打抱不平。
所以谁也没有开口来劝架,又或者站出来指责顾家人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