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来都是爷爷心中继承人的不二人选,你能力强,手段高明,玩我跟玩一只蚂蚁似的。”周逸凡抬手比划,目眦欲裂的表情病态到极致,“所以呢?你就觉得我该死?我挡你路了?”
周煜璟冲保镖们颔首,神色淡然,不疾不徐回应:“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你动了周家的利益,吃里扒外,这苦果由你亲自种下。”
“至于挡我路……”周煜璟笑了笑,“你配么?”
话音刚落,屏幕切出好几张照片,都是一些往来的记录图,有合同的扫描件,还有一些信件的来往,无论哪张,都能看到独属于周逸凡的印章。
那是象征他身份的玩意儿,在之前作为身份的证明,而现在,演变为了定罪的铁证。
周逸凡直愣愣看着那些高清图,像根木头似的立在原地。
事已至此,任凭怎么狡辩都无济于事。
这两份大礼来得突然,冲击强烈,将好好一场婚礼撞了个稀巴烂。
苏瑶当场晕过去,温婕的状态也没好到哪去,周逸凡一个劲儿跟老爷子磕头,头都破了也不见对方有所动容,现场一片狼藉。
周煜璟在混乱中看向仍然站在角落的阮寒烟,黑眸闪动间,掠起清浅的笑意。
阮寒烟怔了怔。
那仿佛是在给她一个交代,好像在告诉她,只要欺负她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这场婚礼以奢靡开局,以荒唐结尾。
虽说宾客们具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几日后都听闻周煜璟正式成为周家家主。
与此同时,周逸凡被发配到东南亚偏远地区,这场被众人津津乐道的继承权争夺游戏落下帷幕。
阮寒烟在听说这些消息时正在喝兰阿姨熬的汤,电视不停歇地滚动播报,生怕她错漏一个字儿。
“哎呀,大少爷终于成为家主了。”兰阿姨又为阮寒烟盛了一碗饭,“拖得也太久了,本来就没什么悬念的事儿。”
阮寒烟抬眸:“为什么这样说?”
“这……”兰阿姨一脸理所当然,“小姐您跟大少爷相处这么久的时间,你真觉得他俩是一个段位的?”
“那周逸凡充其量算一头会播种的种马,怎么能跟大少爷相提并论?”
阮寒烟从中听出了门道:“能感觉出你是周煜璟的忠实拥护者。”
“阮小姐对大少爷不忠吗?”
“噗——咳咳咳!”阮寒烟将汤碗放下,“阿姨你在说什么啊!”
“很奇怪吗?”兰阿姨一手捧脸,“你难道跟大少爷不是在谈恋爱吗?”
‘谈恋爱’三个字儿像烫人的烙铁,引得阮寒烟从脸红到耳根。
“谁说我们谈恋爱了!”阮寒烟忿忿道,“我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真的吗?”兰阿姨一脸狐疑。
“那当然!”阮寒烟低头干饭,她这说法完全没问题,最大的隐患周逸凡已经解决,四舍五入周煜璟的确跟她没关系。
“是么,我们一点关系也没了?”
幽幽的,一道声音从门口传来。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