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阮寒烟算计她!
故意挑起她的情绪,故意告诉她自己要上二楼,一切的一切,都是为如今荒唐结局所做的铺垫!
这个女人怎么可以心思如此歹毒!
阮姗姗只觉一股怒气直往上冒,喉咙泛起的腥气令她窒息恶心。
她顾不得所谓大家闺秀的形象,歇斯底里地向阮寒烟冲过去。
“你是不是故意的!你说啊!你是不是故意的!”
她目眦欲裂,声音吼得牵动胸腔震动。
“贱人!你这个贱人!你还是我的姐姐,你看你做了什么!”
她现在情绪失控,周围的人都上前拉着她,周楚宜也被吓懵了,手足无措地挽住她的胳膊。
阮姗姗却像感觉不到他人似的,眼中只剩阮寒烟。
“姗姗,你冷静一点。”周楚宜晃晃她胳膊,试图唤醒她的理智,“万一你要找的那个人还在这里呢,你现在失态,恐怕会造成不好的影响。”
阮姗姗怔了怔,就像被针扎的皮球,顷刻间泄下气。
阮寒烟抿唇,像一只受惊的小白兔:“我……难道做错了什么,妹妹对我好像有很大的敌意……”
“嫂子!你在说什么呢!你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嫂子你别多想!今晚回去好好休息,把发生的所有事一并忘记!”
阮寒烟轻轻点头,轻垂眼睫的模样无助到了极致。
趁着众人注意力游离之际,她再次对上阮姗姗的视线。
这次,她的眼中不再平静,而是荡起了细微的波澜。
那是一种幅度极小的轻蔑,犹如细小的针,密密匝匝扎进阮姗姗毫无防备的心底。
闹出这档子事,这场party注定无疾而终,安保人员们竭力疏散相关宾客,只留下当事人和几名关系较好的挚友。
接着叫来苏瑶和温婕,当事人的长辈。
两人抵达时,周逸凡和阮姗姗已经处于昏睡状态,本就神志不清,如今还受了刺激,很难绷到最后。
两位贵妇出门前还进行了一番梳妆打扮,头发盘得一丝不苟,首饰和项链一件没少,只是在看到自己亲骨肉闹出这等洋相后,老脸都有点挂不住。
温婕第一次见阮姗姗狼狈成这样,胸口剧烈起伏了好几轮,最后见苏瑶还没发话,堪堪将心头的怒火咽回去。
苏瑶冷冷道:“发生了什么事?”
安保人员凑到她耳边低语。
苏瑶越听脸越绿,最后怒不可遏地咄声道:“把二少爷送去医院!难道就让他躺在这吗!”
“可是二少爷极有可能只是醉酒……”
“什么醉酒!我们周家的人醉酒会闹成这样?那一定是有人蓄意让他吃了不干净的东西!”苏瑶武断道,“把人带走!”
经过温婕时,她掠扫一眼:“亲家的女儿准备怎么办?”
温婕闭了闭眼,吁声道:“就不劳您费心了,我自会将她带回去。”
苏瑶:“我希望别再有下次。”
温婕强颜欢笑:“放心好了,苏夫人,我会好好教育她的。”
苏瑶点点头,就像没看到阮寒烟似的,头也不回地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