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青坞莫名一阵惊乱,低下头,又饮一盏果酒压惊。
而上方的鲁侯已然醉得不轻,口中却叹起气来,对着申屠夫人惆怅地说:“……再赐下侯府一座,愈发家大业大,再想施展那整个搬挪的计策,便是难上加难啊……夫人,你说这计谋还能不能……”
离得近些的冯珠忽然笑着喊声:“阿父!”
她撑着几案起身,来到父亲身侧跪坐:“阿父这酒,眼见吃得差不多了……”
说话间,又斟一满盏,双手捧去:“就再饮最后此盏吧。”
见女儿满脸孝顺,鲁侯笑哈哈点头,接过一饮而尽,而后便眼皮发沉,口齿不清,彻底醉倒,靠于凭几里。
“将阿父扶回去歇息。”冯珠顺畅地交待下人,心底清静地舒一口气。
随着鲁侯离席,宴席也近尾声。
宴散后,冯珠移步厅旁的暖阁,姜负为她看诊。
姜负看得很细致,从脉象到伤残处,一一细诊询问。
“女公子身上的骨伤皆时隔太久,且受伤后未曾得到任何医治休养,又一直处于寒冻阴冷之地……”
姜负温声说着,带些歉意:“陈旧骨伤若想治愈,已是不能。在下所能给予的调养之道只在于平息疼痛,蕴养气血,强健体魄,固心志,安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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