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叛者何人,陛下心中清楚!”梁王脊背挺直,泪光如刀光:“凌轲若果真勾结匈奴不顾天下百姓,那他当日为何不反?为何要断臂求见!”
“陛下是当真不懂,还是不敢承认!”
“你住口!”皇帝猛然拍案起身,脸色沉到极致,他绕过龙案,怒声质问:“你丧心病狂,疯痴愚昧,颠倒黑白……朕问你,昨晚你与思退都说了什么!”
梁王忽然笑了出来,知父莫若子啊,儿子知道当父亲的心虚,所以去见他,所以借此让当父亲的同意见他。
“自然是实话实说。”梁王看向皇帝阴沉的脸:“他疑心伪造凌轲通敌密信的人是我,我好意提醒他,凌轲曾随陛下习字,论起仿造凌轲字迹,自然是陛下最擅长。”
皇帝咬牙:“你谋逆不够,还要挑拨离间我儿!”
“可那小子不肯信!所以他这些年来查了又查!”梁王眼里带一丝讥讽的同情:“我猜他是不敢信……他年岁太轻,如何敢信自己的亲生父亲竟是如此豺狼本相,他若信了,必然也要像我一样活不下去了!”
“他和他的兄长一模一样,到死都不会信,将他们扛在肩上长大的父亲竟会杀儿子……逼杀如此赤子,皇兄夜里当真不会被噩梦所困吗?”
皇帝眼眸赤红,喉咙似被血堵住,那些平日里不去想、也无人敢的话,此刻被迫听了个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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