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夫人怔怔半晌,心间渐分明,是了,注定是闹不出什么名堂来,只怕反要耗尽这最后情分……
往后一切还要仰仗京师侯府,因此要顺女叔心意,绝不能再得寸进尺,更要看孩子们今后的表现,故而务必好好教导子女不能心存错误恨意……
申屠夫人适时道:“请个郎中来看看伤,莫要留下瞧不见的后疾才好。”
乔夫人落下一行泪,说了句“多谢叔母”,浑浑噩噩地被扶着出了前堂。
冯宜满脸眼泪,跟在母亲身侧。魂不守舍的冯宓,也不再像往常那样宽慰她。
冯羡去年刚成亲,此刻出了前堂,妻子抛开他的手,疾步去了。
冯羡唤她不住,便料到她一旦撒开手,必不可能与他回庐江,定是要回娘家和离,冯羡不见得多么爱慕妻子,但这份羞辱叫他恼恨崩溃:“原先都好好的……怎姑母一回来,天都变了!”
“啪!”乔夫人回头一巴掌甩在一向被她溺爱的儿子脸上,尖声道:“你姑母平白被害,在外流落受苦多年,难道不该回来?再敢说这不讲道理的话,庐江郡你也不必回了,自生自灭便罢,只当没你这个孽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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