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手指分明修长,缰绳缠绕干净掌心,在日光下不疾不徐地变幻着动作:“指尖微弯即可,否则很容易伤到虎口。”
他又从头演示了一遍,待少微试罢,他遂牵马带着她慢慢绕行了两圈,又与她说要如何辨听马蹄节奏快慢,以此来调整配合姿态。
少微端坐马上,开始试着与马匹节奏配合前行,而非一味以蛮力降驭。
待走到第三圈时,少微与刘岐道:“我学会了,你回去吧,我自己练。”
说着,伸手便要讨回自己的缰绳。
刘岐一边将缰绳递回,一边道:“你不必有负罪感,我只是稍残而已,尚且年轻,不至于连这几圈马都牵不下来。”
少微内心的想法被戳穿了一半。
让他跛着腿给她牵马她确实有些罪恶感,这感觉类似去年在郡县上替姜负打酒时,听说附近来了一个耍百戏的班子,她便兴致勃勃地拉着青坞去看。
百戏大多只在宫廷表演,民间很少见到,少微一路挤过层层叠叠的人群,在前面给青坞开道,二人得以站在了最前面观看。
眼前的表演乍看确实新奇,各类杂耍十分热闹,有人将自己折叠成不可思议的形状,有人顶碗,有人吞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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