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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魏家。
慈善演出结束后,魏斯律和周漫母子回到家已近午夜。
他想和许清安说声晚安,正要去推主卧的门,周漫过来了。
“阿律,谦谦给你准备了惊喜,正在房里等你呢,快去看看吧。”
魏斯律想了想,清安大概睡着了,不去打扰也好。
他收回手,由周漫推着轮椅离开了。
第二天是周六,周漫在厨房忙着准备烧烤食材。
魏斯律坐在客厅,吩咐刘婶:“叫甜品店送个蛋糕来,再去请太太下来。”
刘婶很快从三楼下来:“先生,太太不在房里。要打电话问问吗?”
“不用了,”周漫接过话,“她不在正好,免得闹不愉快。”
“清安应该去白听冬那了,随她玩吧。”
魏斯律没再说什么,伸手把跑过来的周亦谦揽到身边逗玩。
刘婶看着,心里叹了口气,先生分明是在把太太往外推。
周漫拿出手机,对着精美的食物拍了一张,又以魏斯律和儿子玩闹的背影为背景,拍了张自拍。
天气正好,风景正好,食物美味,人亦美味!
编辑好文案,配上那两张照片,她点了发布。
“救命啊!妈妈救我!”
在她身后,周亦谦被魏斯律按着挠痒痒,大笑着喊救命。
“救命啊!”
“有人吗,救救我……”
而在那片山林的地底,许清安背靠井壁,用被磨破的双手徒劳地磨着绳索,声音已经嘶哑。
她磨了一晚上,双手磨得皮开肉绽,都没能将绑住双手的绳索磨断,太结实了。
尽管恐惧又疲惫,她始终没有放弃求救。
如果死在这里,凶手到时候弄开井盖,制造成游客登山坠井的假象即可。
那太冤了,做冤死的厉鬼,死了都没办法和爸妈相聚。
昨晚那两个人走后,就没人来过这里,只能寄希望于有人在这里露营游玩。
可她不知道,山脚立了“禁止上山”的警示牌。
平日只要是晴天就人流如织的红叶山,今天空无一人。
时间在黑暗中失去了意义,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又一个夜晚降临。
许清安倒在坚硬冰冷的地面,窸窸窣窣的爬行声被无限放大,她却连恐惧的力气都没了。
晚上十点多,魏斯律有些烦躁地合上看了许久却一页未动的书。
许清安这么晚还不回家,甚至连一个电话都没有。
他拿起手机,拨通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他蹙紧眉头,转而拨通了白听冬的电话。
响了七八声,才被接起。
“清安在你那里吗?”魏斯律直接问道。
电话那头的白听冬明显顿了一下,随即语气自然地回答:“清安?在啊,在我家呢。”
她推开身边黏人的小男友,补充道:“我有点事需要她帮忙,她可能要晚些回去。”
魏斯律沉默片刻,只回了一个“嗯”字,便挂断了电话。
他相信许清安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至少,她从未有过夜不归宿的先例。
他将心头那抹莫名的不安强行压下,重新捧起书,聊做等待时的消遣。
周漫来催了他几次,他坐在灯下没有动弹。
许清安没回来,他睡不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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