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他而，林如山的死着实让他沮丧极了。

但也不是不能接受的结果。

于林雪雁母女，甚至是林思琪来说，都未必不是好事。

“曾教授，白冰走了！”

史可骏他们刚进办公室不久，刚才那个小医生敲门进来汇报。

白冰？

一个很奇特的名字，史可骏眉头蹙了蹙，就在他若有所思中，曾教授似乎看出了异样，玩笑道：

“怎么？史医生对她感兴趣！”

史可骏闻淡淡一笑，未置可否，这一刻，他在想，是不是自己太过敏感了。

这一刻，脑海中闪过那个既爱又恨的女孩。

郑敏，她就这么死了，死的不明不白。

尽管她陷害过叶寒梅，差点害死他，不知为何，史可骏却恨不起来。

“白冰是江海大学医学院规培生，其实，上个月就结束全部规培计划，这两天就要回去了。”

就在史可骏沉思的一刻，曾教授又补充了一句。

闻，史可骏像是想起了什么，连忙问道：

“规培生？结束了？她是哪里人？”

“云州省云山县。”

“什么？”

史可骏闻心里一喜，心底泛起一股莫名的亲近。

云山，是他的家乡，也是刘琳所在的对口支援地。

史可骏找了个借口就离开了，离开前，他问曾教授要了白冰的手机号。

不管有没有关联，史可骏总觉得这个女孩身上有一股吸引他的东西。

或者说，总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像是在哪里见过，却又完全的记不起来了。

见光死，在史可骏心里早已成了一个魔结。

很多个夜里，都会出现在梦里，很魔幻，又很真实，而围绕着他发生的所有的事，几乎都有它的影子。

史可骏一度为此很焦虑，绞尽脑汁的想了无数次，总是找不到问题所在。

而每一次，他几乎都会想到姜晓燕临死前的那段对话。

总觉得这两者之间有着某种联系。

姜晓燕没有否认，但并不代表她承认了。

没有亲口承认！

她到底想表达什么，想向自己传递一个怎样的信号呢？

每次梦断的一刹那，他都会追着姜晓燕苦苦哀求：

晓燕姐，你告诉我吧！

而她，总是在给他一个邪魅的微笑之后，在‘砰’的一声枪响中，灰飞烟灭！

让史可骏一次次陷入这个无解的死循环中。

苦苦挣扎。

潜意识里，他越来越不认可，姜晓燕就是‘见光死’这个几乎没有任何悬念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