屡屡尝试都是这般情况,江浔干脆也直接放弃趁机拉开距离的念头。
老僧不是喜欢打吗?
想要通过这个方式拖住自己,好等天罡派覆灭的详细消息传出去,借此提醒绛紫帮。
那就干脆一路打到长湖县去!
他倒要看看,绛紫帮的人,是否全部离开了。
见江浔且战且往长湖县方向靠去,老僧瞬息就明白了他的用意,当即驭使菩提子砸去,可已经升起这个念头,且不妄图拉开距离的江浔,又岂会随他的愿?
秋水剑递出连点之际,风神腿和不断凝聚出来的赤色长剑,也再次逼得老僧使出疑是结合剑道法术与佛门金钟罩的手段护住己身。
虽然移动速度远不能与正常赶路相比,偶尔还真被老僧借机强行对换了方位,可即便如此,向长湖县靠拢的速度,却也远超寻常轻功马匹。
就这样。
两人手段尽出,身形也在震天巨响中以极快速度对撞飞掠,只留下了一条被摧毁殆尽,燃烧起熊熊烈火的交战痕迹。
途中好些村庄、农田尽数毁于一旦,连耕种除草的村民,都在交战余波中连具全尸也没能留下。
幸免于难的村民,要么跌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要么恐惧绝望跪成一片,高喊仙人、佛陀饶命。
江浔和老僧固然都是武者,但两人所施展出来的手段,却早已不是凡俗武者所该具备的了。
两人当中,一个驭使万剑,执掌烈焰;一个金光夺目,时不时还有金色大钟出现。并且那驭使万剑的仙人还是凌空虚渡,宛若御风而行,佛陀固然略逊一筹,但那脚点金光,宛若青烟缥缈般快到肉眼不可见的身形,也几乎与飞没什么区别了。
如此情形,哪怕是江湖中人都得好一阵惊骇,更不用说见识短浅的寻常村民了,这在他们眼中,完全如传说里的仙人一模一样。
“老和尚,你听听那些人在哭喊祈求着什么?”
“要我们饶过一命……”
“若非因为你的执着,顽固不化,他们又怎会房舍庄稼被毁,眼睁睁看着亲人枉死却无可奈何?”
“你妄图以此救下绛紫帮那些畜生,可这些村民呢?他们何其无辜。”
“难道在你眼中,那些自诩名门正派的畜生杀不得,这些无辜村民就杀得了?你遁入空门二十余年,佛就修成了这个样子?”
“要我说,你与其继续装模作样假扮悲悯高僧,还不如做回过往那个杀伐果断的自己。”
江浔话虽如此,出手力度却没有丝毫变化,仿佛那些跪拜哭喊祈求的村民,在他眼中就好似不存在一样。
“以己度人,乃无上正果。”
“若魔不消,厄难永难止。”
老僧神色愈发悲悯了,趁江浔出剑挑飞菩提子,并指再次点出,却又被一柄柄赤色长剑拦住。
“哈哈哈,好一个以己度人,老和尚,你这假慈悲还真是令人作呕。”
“既如此,那不妨等到了长湖县,看看你是否又能放任一城之人不管。”
“你称我为魔,我做做魔又如何?”
“哪你呢?”
“佛,还是魔?”
江浔大笑,提剑横扫向老僧腰间,正好撞在一颗折返飞回菩提子上。
铛!
巨大金铁交鸣声炸响,爆发的炙热气浪,直接将村头一棵百年老树震成齑粉,大地泥土翻飞。
老僧脸色一变,拍出雄厚掌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