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四人引着汪才人他们从后门进了尚府。
    与早先的热闹景象不同,此刻的尚府充满了破败萧条之感,甚至空气中还能闻道一丝血腥之气。
    “来都来了,进来坐吧。”
    阎漠山率先走进会客厅,在右侧主位坐下,顺道给左侧位置摆了一杯茶水。
    镜无尘三人依次坐在下首位置,没过多久,汪才人便带着几个护卫走了进来。
    “早该想到,你们父子二人共患难那么多年,怎么会真的反目成仇?”
    汪才人还以为阎霖之前的所有行为都是假意投诚,忍不住冷笑连连。
    “你怎么想并不重要,”阎漠山冷声道,“今天将你引来这里,一是想让你把阎霖身上的引踪符摘掉——”
    “阎先生,你是不是太看得起我了?”
    汪才人不耐烦地打断他,“我不过是个为路长老办事的小人物,哪有那么大的能耐擅作主张放过阎霖?难不成我嫌自己命太长了?”
    “你的命长不长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如果你不照办,用不着你嫌命长,我现在就能帮你解脱。”
    陆云起拔出灵剑,剑尖直指汪才人的脖颈。
    汪才人垂眼看了看那柄灵剑,脸上并无半分惧色。
    “你们与其在这里跟我纠缠,倒不如抓紧时间去找尚游那老狐狸。”
    他挑了挑眉,嘴角挂着玩味的笑,“阎霖虽然被路长老监视,但至少他还活着。阎漠山,你还有个儿子,难道忘记了?”
    “你说什么?”
    汪才人此话一出,阎漠山和阎霖几乎是同时从座位上站起来。
    阎漠山眯着眼睛盯着汪才人,似乎在审视他话中的真假。
    “尚家一夜被屠,尚家除了尚游再无一个活口。危难关头,他完全没有考虑自己的家人,却唯独带着阎森从密道逃走——”
    汪才人啧了一声,看向阎漠山,“我还以为你们两个不过是相互利用的关系,没想到还真有这样感天动地的兄弟情啊!”
    阎漠山原本已经接受了阎森不在人世的事实,可汪才人的一番话再次让他重新燃起一丝希望。
    “他们现在何处?”
    阎漠山的语气难掩激动。
    汪才人见他进入了自己的节奏,便显得肆无忌惮起来。
    他抬抬下巴,示意陆云起把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剑给拿走。
    陆云起没好气地哼了一声,收起灵剑。
    镜无尘看了看明显有些失去理智的阎漠山和阎霖,径直关上会客厅的大门。
    而后,在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在汪才人惊愕的眼神中,将他带来的几个护卫全部打晕在地。
    好整以暇地抱起手臂看向汪才人。
    “好了,已经清场了。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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