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时,林安瞧着许青松一步一剑,只觉身法与剑法搭配得当,确实颇为熟悉。
但随剑光越来越快,他眉头忽地一挑,竟觉许青松好似一只飞雁,灵动难,剑光中赫然透露一丝剑势,乃是以技近道之感,当得上乘。
在最后瞧见那抹随剑而出的剑气之时,他不由展露出了笑意。
“厉害,师弟将这凡间剑技习练到如此程度,待你炼气有成,气与剑合,习练剑经便是事半功倍。”
许青松收剑入鞘,应道:“师兄谬赞。”
“非也,实话罢了。”林安摇头,“以师弟这等剑技,当可进入外山狩猎。”
他神色一正,又道:“也叫师弟知晓,既入外山,便无万全之理,切记时时警醒,不可有丝毫懈怠。”
“这是自然。”许青松亦是认真回答,“还请师兄教我。”
林安敛去正色,起身从桌上拿出刚写的一张笺纸递出。
“其上记载一种引兽药方,使用之时须得控制量,我已做了标注,不可太多,亦不可太少,但效用有限,得多有耐心。”
“此外,其上还有我自己手绘的舆图,标注了一些已知恶兽的方位,你且尽量避开,但山中变化经常,不可全信。”
许青松接过收入怀中,略一拱手:“谢过师兄。”
“小事尔。”
林安笑了笑,又道:“入山打猎,剑技虽能用,却不是最好之法,你可曾习得弓射之术?”
“学过一些,但不比剑技。”
许青松应道。
不知是何原因,弓箭之法在照身鉴上不显,所以他只是学过,但并未花费太多精力。
“几步之内,当能命中?”
林安询问。
许青松如实道:“十步之内,箭无虚发,二十步内,十可中七,再远,便难准头。”
“尚可,稍候片刻。”
林安折身,进入内屋。
不一会儿,他拿着一柄黑色长弓和装载着十数根箭矢的箭筒走出。
“这是我以前所用弓箭,以你之力道应该能用,喏。”
许青松却未接过,道:“无功不受禄,师兄已经帮了许多,我怎还能收下弓箭。”
“不过是些寻常物件,谈什么功,什么禄。”
林安将东西抛给许青松,“我做事只看眼缘,等你有所收获之时,别忘请我吃上一顿便可。”
许青松闻不再推辞:“定不会忘,多谢师兄。”
林安笑了笑:“去吧,我就不多留你了。”
许青松再次作揖,随后才离开了屋子,朝着食肆之外走去。
等在外的苏景明见他走来,又瞧见弓箭,便知一切顺利,心中泛起几分喜悦。
两人没有多,相视一笑后同行而归。
回了庭院,陈长风等在院中,在许青松口中得知一切后,要过了许青松手中的笺纸抄录一份。
他领了医馆差事,此事办起来尤为方便。
但他执意不肯收下许青松的灵币,辩说他在医馆拿取药材甚是便宜,压根不需多少灵币,以他们的关系,自然不能收下。
许青松也不过多纠结,只是将这些事情记在心中。
今后时日还长,总有机会一一报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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