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新民的目光只是在安哲脸上停留一瞬,旋即收回目光,道,“大家的时间都很宝贵,今天这个班子会议又只是讨论相关人事问题的专题会议,咱们就不多浪费时间了,直接进入正题。”
关新民一边说一边环视了在场的人一圈,见众人都在认真听他讲话,关新民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他很享受这种感觉。
顿了顿,关新民接着道,“关于林山市市局局l赵南波同志,因为林山市主要领导对赵南波同志担任市局局l有很大意见,已经多次向省里反映赵南波同志不服从领导,破坏市里的团结,鉴于这个情况,我认为应该将赵南波同志调离林山,但我们省里的个别同志因为一些私人的小心思作祟,反对将赵南波同志调走,并且还要求召开班子会议专题讨论这个事,我关新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既然有同志要求召开班子会议讨论这个事,那我就满足,免得有人说我关新民不讲道理。”
关新民说话的同时,有意无意地朝安哲瞟了过去,差点没把安哲给气乐,和关新民认识这么多年,斗了这么久,他发觉关新民是一点没变,一如既往的虚伪,既要立牌坊又要当……
既然关新民这么虚伪,安哲也不客气,出声道,“关牵盗稚绞械闹饕斓纪径哉阅喜uh问芯志珠l有意见,那这主要领导同志到底是黄定成同志还是乔梁同志,这个必须说清楚啊,要不然大家容易误会,回头如果出点啥事,还容易让人背锅,您说是不是?”
关新民面无表情道,“既然是主要领导,那自是黄定成同志,这还用说吗?”
安哲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哦,原来是黄定成同志啊,那我清楚了,请关悄绦!
关新民气得咬牙,知道安哲是故意的,对方这么做看似没啥意义,实则是在破坏他掌控会议的节奏。
关新民接着道,“出于对黄定成同志意见的尊重,以及维护林山市班子团结的重要性,我建议将赵南波调走,大家都有什么意见?”
安哲道,“关牵叶阅幕安惶贤阅喜ㄍ咀魑芯志珠l,我不否认他的职务和岗位都非常重要,但他连班子领导都不是,说他破坏班子团结,这会不会夸大其词了?说句不好听的,这是不是有点给人乱扣帽子的嫌疑?而且听关歉崭盏囊环埃倚睦锉咂涫祷褂辛硪桓鲆晌剩獾降字皇腔贫u筛鋈说囊患抑裕故谴砹肆稚绞邪嘧拥囊饧俊
关新民盯着安哲,“安哲同志,黄定成是林山市的一把手,他的意见难道还不能代表林山市的班子?怎么,难道在安哲同志眼里,一把手的话无足轻重,代表不了市班子是吗?安哲同志该不会也是一个忽视一把手意见,藐视一把手权威的人吧?”
关新民这句话说出来,会议室里的温度仿佛骤降了几分,其他的人脸色都变得严肃严重起来,大家都能猜到今天的会议肯定是一番针锋相对的场景,但谁也没想到会议一开始就是这样激烈交锋,关新民和安哲的矛盾几乎要公开化,彼此针对。
面对关新民咄咄逼人的质问,安哲显得很平静,淡淡地回应道,“关牵也7遣蛔鹬匾话咽值娜ㄍ胰衔荒苊ご樱绻话咽直蝗嗣杀危龀龅木龆ㄊ谴淼模亲魑桓霭嘧拥耐荆诿髦赖那榭鱿氯从植话锩Φ愠隼矗挥芯〉教嵝训囊逦瘢滴易魑嘧拥亩咽质遣皇且灿性鹑危课抑皇蔷∥腋镁〉囊逦窈驮鹑伟樟恕!
关新民冷笑,“什么决定是对什么决定是错,这里面衡量的标准是什么?是不是都是靠安哲同志个人的主观判断?”
安哲肃然道,“关牵强隙u皇钦庋模欠嵌源恚圆皇强课野舱芨鋈巳ズ饬科琅校且谑率到驳览恚凳虑笫牵庋膊拍芊恕!
关新民轻哼了一声,他听出安哲这是在影射他不讲道理,关新民对这一点还真拿不出话来反驳,不过关新民这会也不想在这上面继续和安哲继续扯下去,否则就落入安哲的节奏当中去了。
轻敲了敲桌子,关新民道,“安哲同志,我们今天是讨论赵南波同志的事的,不要扯远了,免得浪费大家的时间,咱们还是回到正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