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还是想想办法,不若趁此机会,摔兵破城而逃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吾王!”
好歹目前半个锦官城依旧在他们的掌控之下,要逃还有机会。
淮湘王猛地回过神来,脸色难看到极致,“逃?还能往哪儿逃?往北走是突厥,往南走是苗疆,东面有大周拦路,难道让本王往西域逃么?”
那边可都是沙漠和戈壁,想要带着千军万马抵达绿洲附近的诸多西域小国是何等之难!
他也根本没有时间去筹备粮草马匹了。
更何况,他在襄州城耐心潜藏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一手积蓄起来目前的力量,耗费了多少日夜和心血才走到如今的地步。
就这么丢下手里的一切,像条丧家之犬一样逃到中原之外,他如何能够甘心啊!
“哈哈哈!不可能,本王麾下还有几万大军,军队里有数千支精密鸟铳,还有逍遥散在手,根本就没有输!”
淮湘王面色狰狞地大笑着,猛地将劝逃的属下踹倒在地。
“本王还没走到绝路,谁胜谁负还未必,凭什么逃?凭什么逃!”
整个王府都激烈回荡着他的怒吼咆哮声,这副失控的模样吓得院里其他私兵亲卫都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众人面面相觑,脸上皆是对末路穷途的惊惧与怯意。
淮湘王察觉到他们的退意,面色骤然一冷,拿起桌上的鸟铳,对着刚才那个劝逃的下属“砰”地就是一枪,而后又连开数枪。
“都不准退!本王放话在此,谁若是敢萌生退意,妄图做那逃兵,下场便是如此!”
他一边放狠话一边按动鸟铳扳手,话音的最后地上的人面目全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