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曼虽表面上不露声色,可沈家那头婚事迟迟不落,拖得越久,江沈两家的联姻便越发悬而未决,迟早要黄摊子。
瑾儿的腿疾,一日都耽搁不得!
长公主的眼神陡然阴鸷,一个狠毒的念头在脑海中疯狂滋长。
准佑安王妃他们自然动不得,倘若谢逸尘死了呢?
一旦他死了,许诺就许诺便如断了羽翼的孤鸟,彻底失去庇护。
届时,一个无权无势的乡野丫头,还不是任由他们国公府拿捏?
若谢逸尘在大婚前就命归黄泉,那便再好不过,许诺连个王妃的名分都捞不着,那才叫干净利落。
到时候,她说不定会跪地叩首,哀求自己给她一个为瑾儿医治腿疾的机会。
那场面,想想就叫人心旷神怡。
——
将军府里,沈曼正对着妆台的菱花铜镜,慢条斯理地为自己簪上一支赤金步摇。
步摇上的明珠流苏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映得她容颜更添几分华贵。
沈将军阔步走了进来,他身形魁梧,一身常服也掩不住久经沙场的铁血之气。
他眉头紧锁,沉声问:“曼儿,国公府的请柬,你为何推了?”
沈曼眼皮都未抬一下,指尖抚过步摇上冰凉的珍珠,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嘲弄:“爹爹,你该不会真想让女儿嫁给江时瑾那个瘸子吧?”
自从那日在赏梅宴上遥遥一瞥,佑安王谢逸尘的身影便在她心头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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