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瑾回到国公府,立马病了。
府医说他是怒急攻心所致。
长公主听说他在宁颐宫受了气,心里既心疼又愤怒。
她与谢逸尘本非一母所生,素来关系淡漠疏离,可即便他不念半分姐弟情谊,也该顾及镇国公府的体面与尊严!
怎能如此肆无忌惮,当众折辱她的亲生骨肉?!
长公主越想越气,心中暗自揣测,定是许诺这个贱人,没能如愿嫁给瑾儿,攀上国公府这根高枝,便怀恨在心,故意在谢逸尘面前搬弄是非,恶意中伤瑾儿!
否则,谢逸尘怎会如此不留情面,当众羞辱她的儿子?
“瑾儿,许诺那贱人在你七舅舅面前诋毁你,我定不会放过她!”
江时瑾想起前世那碗下了毒的汤药,顿时心口一紧:“母亲,你想做什么?儿子还指望她医治腿疾呢!”
“你放心,母亲心里有数,不会要她的命的。”长公主脸上浮起阴鸷之色,“她不是清高么?不是看不上我镇国公府的贵妾之位么?那母亲便让她连做贵妾的资格都没有,只能当一个名声狼藉的贱妾!我倒要看看,她若成了个残花败柳,还能不能继续攀佑安王这根高枝!”
江时瑾的呼吸一滞。
他瞬间明白了母亲的意图。
先毁了许诺的名节,让她身败名裂,再将她像垃圾一样丢进国公府。
到那时,她除了依附自己,再无出路。
一股阴冷的快意从他心底升起,迅速驱散了方才的病气。
母亲说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