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是谢逸尘同父异母的姐姐,按辈分,江时瑾确实该唤他一声舅舅。
然而,谢逸尘听到这个称呼,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肉眼可见地浮起一层嫌恶。
他放下茶盏,目光凉凉地落在他身上。
“江大公子还是叫本王王爷吧。算起来,本王也大不了你几岁。”
这话不假。
谢逸尘二十有七,许是久居深宫,不见风霜,眉眼间仍保留着几分少年清隽。
而刚及冠的江时瑾,常年习武,身形高大,看起来反倒比他这个“长辈”要来得成熟硬朗。
一声“舅舅”,听着确实刺耳又膈应。
江时瑾却固执地坚持:“舅舅是长辈,时瑾不能失了礼节!”
他想用这层关系拉近距离,提醒许诺,也提醒谢逸尘,他们才是一家人。
谢逸尘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又难看了几分,唇角那抹本就虚无的笑意彻底敛去。
“所以,大外甥,你今日来所为何事?”
“大外甥”三个字一出口,许诺没忍住,“噗嗤”一声直接笑了出来。
何止是她,就连一旁侍立的几个内侍宫女,也都低下头,肩膀抖个不停。
江时瑾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像是被人当众扇了无数个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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