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扉关上,将风雪阻拦在了外头。
屋内的陈设并没有什么华贵之处,一切都符合农家特色。只不过,每一处都收拾得非常干净整洁,倒不是普通农家会有的样子。
屋内十分明亮,这也是寻常农户消耗不起的油烛。倒是正常农家该有的一些经年磨损的农具之类的,在这屋子里丝毫看不到。
一如紫衣所,能够请得起鬼衣看病的,绝非泛泛之辈。更何况还让鬼衣亲自上门。
她不禁疑惑起来:此人究竟是什么身份?
少年将二人引入内室,紫衣留在外面。
农家自然没有地火龙,但这屋里却暖得很,因为内室四个角都点着火盆,将暖意围住封死在屋内,把寒意阻拦在了外头。
床榻也是很普通的木头做的,没有任何雕花或者装饰,最普通的床、普通的床幔,就连被子,也看不出半点华贵来。
床榻上侧躺着一个男子,黑发掩盖住了他的半张脸,另外半张脸则是贴在了枕头上,看不真切。
他整个人是蜷缩着睡着的,四肢恨不能抱成一团,聂韶音能够看得到他的眉头紧皱,似乎睡梦之中看到了什么痛苦的事。
聂韶音心想:这人可能是受病痛折磨,形成了这样极没有安全感的睡姿;也可能是因为身子无时不刻都在痛,故而才会保持这样的姿势睡着。
“又睡了?”鬼衣微微叹了一口气,回过头来朝聂韶音看去,道:“你看出什么门道么?”
聂韶音毫无形象地翻了个白眼,嗤之以鼻地道:“所谓望闻问切,第一要素是望。我连他长得美丑都看不到,能看出来什么门道?”
鬼衣一脸不信,给了她一个“你继续装”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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