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不能自圆其说,回头小姐问起来,我会如实回答。”紫衣冷冷说完,便站直了,拎着佩剑去了外头开始练剑。
聂韶音晨跑回来的时候,两个丫头已经换去了汗湿的衣服,伺候她沐浴更衣。
居春给她梳发的时候,她垂着眼睑淡淡说道:“说吧,你们的脸到底是怎么回事?”
紫衣整理衣物的动作一顿,垂着头不说话。
居春看了铜镜中的人一眼,绾发的动作没有停,答道:“昨夜我睡不着,在别庄里晃悠了许久。回来的时候灯油燃尽,紫衣还以为我是刺客,便对我动了手。我下意识还手,故而......就成这样了。”
聂韶音抬眼,看着镜子里正在给自己梳头的居春,又看了一眼一旁的紫衣,神色淡然地问:“现在的刺客,开始流行打耳光了?”
居春气息一窒,手抖了一下,很快压下来,用簪子把聂韶音的发髻固定住。
她自己也知道,那种说法很难自圆其说。
君泽宁的意思她很清楚,让她故意跟紫衣起争执,不但可以掩饰脸上的巴掌印,还可以编一些不存在的故事,引发聂韶音对君陌归的嫌隙,一举两得。
可是紫衣聪明得很,竟然看穿了她!
她不能对聂韶音说实话,对于欺骗聂韶音心里又饱受谴责,才编了那么个连自己都说服不了的说法。
头已经梳好了,聂韶音站起来扣上腕包,垂着一双眼皮整理袖口,谁也不看,慢条斯理地道:“你们私底下如果有什么不对付的地方,自己解决。若不能解决,便说与我听,我来仲裁。可你们既然不想说,我也不会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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