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有所思的捻了捻指尖残留的温度,仿佛在回味什么。
太快了吗?
一回到房间,宁栀立刻反手关上门,背靠着门板轻轻吐了口气。
她抬手摸了摸微微发烫的脸颊,眉头微蹙。
失策了。
竟然在裴栖云面前毫无防备地睡着,还枕到了他腿上
她睡着的时候到底是什么样子?
应该没有流口水吧?
不行,看来往后在裴栖云面前还是得再注意些,不然她精心经营的柔弱形象可就全崩了。
虽然阴差阳错拉近了距离,但分寸必须拿捏得谨慎些才行。
宁栀走到镜前,看着镜中的自己。
嗯脸色没有睡痕,发髻也只是微乱。
还好,不算失态。
只是裴栖云今日的举动,着实有点儿反常了吧?
不过无论如何,今日算是险中求进了一步。
翌日清晨,摄政王府。
裴栖云一身玄色亲王常服,金线绣制的暗纹流转着低调的华彩。
长发用玉冠一丝不苟地束起,更衬得他面容清俊,周身散发着一种令人不敢直视的冷冽威仪。
他正由侍从整理着袖口,准备入宫议事。
玄七在一旁低声禀报:“乌洛兰使团近期应该掀不起风浪了。”
“还有那个薛探花,昨夜已经送到医馆了,只是需不需要在下安排人去安抚宁姑娘?”
裴栖云静静听着,面上无波无澜,只在听到某个名字时,指尖几不可察地微微一顿。
“不必。”
“宫里传来消息,陛下已在御书房等候。”
玄七最后抬起了头。
裴栖云淡淡颔首,迈步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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