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宁栀被他圈在怀中,感官变得异常敏锐。
她敏锐地察觉到,在她看不见的身后,裴栖云周身的气息有了一丝细微的变化。
那是一种近|乎漠然的平静,仿佛眼前的一切与他无关。
直到薛瞻被人抬走,裴栖云这才松开手,指尖似有若无地掠过她的鬓角,带来一丝微痒的战栗。
“受惊了?”
他垂眸看她,语气恢复了一贯的温和,甚至带着几分若有似无的关切:“已经无事了。”
宁栀垂下眼睫,掩去眼底所有情绪,再抬眼时,已是一副惊魂未定楚楚可怜的娇弱模样。
她轻轻拍了拍心口:“多谢殿下方才,真是吓死栀儿了。”
薛瞻这一摔,可真是摔到她心坎儿上了。
裴栖云看着她这副我见犹怜的模样,眸光微深,唇角那抹温和的弧度似乎加深了些许,意味深长。
“走吧,送你回去。”
他语气自然,仿佛刚才那段插曲从未发生。
宁栀本就不是真心来学骑马,能借裴栖云脱身自然乐得轻松。
依旧是熟悉的马车。
车厢内熏着淡淡的松木香,与裴栖云身上的气息如出一辙。
宁栀紧绷了一晚上的神经到底还是没撑住,逐渐松懈了下来。
加上马车轻微的摇晃,她竟不知不觉靠在软垫上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迷迷糊糊地醒来,意识还未完全回笼,只觉得脸颊下的触感温热而坚实,鼻尖萦绕的清冽松香也比之前浓郁许多。
宁栀下意识地蹭了蹭,触感是细腻的云锦布料,带着人身体的温度和
一种难以喻的,手感非常好的弹性。
弹性?
宁栀倏然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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