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本王甘拜下风。”
乌洛兰王子忽而眸底闪过一抹身为部落人的血性与骄傲。
“但,这并不代表本王认输,下次本王定胜你!”
此一出,几个面色难看的使者连忙上前,冷汗都快流下来了。
祖宗啊,还比呢?
他们似乎生怕自家王子又做什么事自找不痛快,赶紧对着裴栖云道:“殿下,王子疲累,该回宫歇息了,请您赎罪。”
“我什么时候疲”
还不等乌洛兰王子说什么,就被几个使者给架走,在耀国官员们微妙的目光中匆匆离去。
这时,玄七不禁上前一步,眉头微蹙,压低声音道:“王爷,方才是否太过了些?”
“乌洛兰毕竟来使,是不是该留些颜面,以示我耀国宽和?”
宁栀躲在暗处暗自摇头。
在外人看来,这般毫不留情地碾压,似乎不够圆滑。
但,他是裴栖云。
如果她是裴栖云,也会以这般雷霆手段镇压。
可惜,宁栀不是摄政王。
不然她也不至于因为无权无势,而在几个男人中夹缝生存玩弄计谋。
果然,裴栖云端坐在马上,月光勾勒出他清俊的侧脸。
他语气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在战场上,敌人可是会因你留手而心存感激?”
他轻轻抚摸着坐下躁动的骏马鬃毛,继续用那温润的嗓音说道:“乌洛兰崇尚强者,与其虚伪示弱换来轻视,不如让他们看清差距,心生敬畏。”
裴栖云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意,带着洞悉一切的从容。
玄七闻,发自内心的敬佩躬身道:“属下愚钝,王爷英明!”
“姐姐,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宁栀倏然一顿,她听着这熟悉的嗓音,瞬间就知道身后的人是谁了。
“让我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