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四分清醒与权衡。
她此刻若再强行摘下归还,便是明晃晃地拂了摄政王的面子。
宁栀长睫轻颤,将眼底翻涌的思绪尽数遮掩,声音放得又轻又软:“多谢王爷厚爱。”
“栀儿愧领了。”
裴栖云凝视着她这副强作顺从的模样,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餍足。
他不再逼近,用最温雅的姿态说着最不容拒绝的话:“不必在意,收着就是。”
宁栀捏着已然空了的锦盒,感觉发间那支簪子重若千钧。
她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抬起那双氤氲着水汽的眸子,带着几分少女的笨拙与真诚,怯生生地道:“王爷厚爱,栀儿无以为报”
“只是前些时日闲来无事,绣了个香囊,手艺粗陋,本不敢污了王爷的眼”
“但里面放了宁神静气的艾草与松针,想着或许”
“或许对王爷处理公务时凝神有益”
她声音越说越小,仿佛自己也觉得这东西难登大雅之堂。
一边说着,一边从袖中摸索出一个素雅的月白香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