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除了殿下,栀儿不知还能求谁”
话音未落,裴栖云周身的气息几不可察地一滞。
垂在身侧的手悄然握紧,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张员外?”
他声音依旧平稳,甚至比方才更温和几分,尾音却带着一丝极难察觉的冰冷。
“第七房”
他轻声反复咀嚼,语气淡得像在品茶。
“他倒是敢想。”
那双眼依旧儒雅含笑,可眼底深处翻涌的暗色,却让人心尖莫名一颤。
宁栀长睫疯狂颤动,像受惊的蝶翼,泪珠不受控制地滑落。
“殿下”
她心里给自己打气,一边哽咽着,手指无意识地抓住他的衣袖,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栀儿栀儿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舅母她收了聘礼,栀儿若是嫁过去”
她声音越来越低,带着绝望的颤音:“只怕,只怕活不下去了”
宁栀忽然松开手,后退半步。
像是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慌忙用袖子擦拭眼泪,却越擦越多。
“栀儿失礼了”
她垂下头,肩膀微微发抖,声音细若蚊蚋:“不该拿这些事烦扰殿下的”
这一连串的动作行云流水,将无助惊慌委屈和拿捏的恰到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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