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要议亲了吗?
裴栖云转身,月光洒在他忽明忽灭的漆黑眼底,神色平静无波:“走吧。”
他率先向院外走去,背影依旧挺拔疏离,仿佛刚才那片刻流露的异样只是她的错觉。
宁栀跟在他身后,心里却像揣了只兔子。
这位爷的心思,真是比海还深
离开竹苑后,宁栀怀着七上八下的心思上了回府的马车。
一路无。
直到马车在江府侧门外缓缓停下。
宁栀正准备下车,裴栖云却轻轻抬手示意她稍等。
她微微一顿,茫然抬眸看去,只见他从袖中取出一枚通体莹白的玉佩。
宁栀指尖微蜷,只见那玉质温润,雕工极为精致,在昏暗的车厢内泛着柔和的光泽。
一看就绝非凡品。
这玉成色真是绝了。
只怕是得价值连城吧?
宁栀心里惊叹,面上却露出几分不知所措的柔弱。
“王爷这是?”
“刚刚嬷嬷可能唐突冒犯了姑娘。”
裴栖云将玉佩递到宁栀面前,嗓音平稳温和:“这枚玉佩,权当赔礼。”
宁栀微微一怔,没有立刻去接。
赔礼用这个?
这手笔也太大了吧?!
不过看来,他也不是完全没把孙嬷嬷刚刚错认媳妇的事儿放在心上。
她抬眼看向裴栖云,试图从他平静无波的脸上读出些什么。
这是真想赔礼,还是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