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
裴栖云这么清心寡欲?
那难不成,他连个通房丫鬟都没有?
当真这么守身如玉,连个姑娘都不曾带回府?
心动
着实是心动
宁栀捧着茶杯,指尖在温热的杯壁上轻轻摩挲。
她微微抿唇,垂下眼睫轻声道:“英叔说笑了。”
“殿下只是心善,见我遭难出手相助罢了。”
英叔却笑得愈发慈祥,仿佛看透什么似的:“姑娘不必自谦。”
“老奴在府中几十年,从未见殿下对谁这般上心过。”
他殷勤地添了茶:“这院子虽偏,却是府里最清静雅致的一处。”
“殿下平日也常在此处理公务。”
宁栀心下一动,常在此处理公务?
她环顾这间布置清雅的小厅,看似随意问道:“这院子的陈设倒是别致,不像客房。”
“姑娘好眼力,”
英叔眼底闪过赞许:“这儿本是殿下的书房别院,特意收拾出来给姑娘歇脚。”
书房别院?!
宁栀端着茶杯的手几不可察地抖了一下。
裴栖云竟把她安置在这么私密的地方?
这待遇也有点太好了吧?
她面上依旧温顺,心底却炸开了锅。
这还算是普通的待客之道吗?
“殿下厚爱,宁栀受之有愧,日后定寻机会报答。”
她轻声应着,指尖无意识地蜷缩。
身上仍有一股清冽的沉水香若有似无地萦绕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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