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殿下,只是一些擦伤,我无妨的。”
她没有再称妾身。
宁栀有些紧张的抿直嘴角,小心翼翼的去觑男人的反应。
裴栖云手腕微动,骏马在原地踏了几步停下。
他端坐马背,玄色披风衬得身形挺拔如松,周身威仪不减。
但垂眸看向怀中宁栀时,那惯常的清冷眸光里却含了一丝极难察觉的审度与温和。
“擦伤也要小心处理。”
他似是没有听出她改了称呼,声音依旧清越平稳。
“前方茶楼清静,可整理仪容。”
“玄七,为宁姑娘引路。”
一名侍卫无声上前拱手。
宁栀张了张口,看着已经躬身的侍卫,最终还是咽下了拒绝的话。
裴栖云像是没注意到她偷偷改了称呼,你我相称,倒更显得亲昵。
既如此,她何必拒绝裴栖云的好意,现在这幅样子着实不宜见人,便乖巧的跟着玄七去了茶楼。
一进厢房,她发觉这位置刚好看的清玲珑阁外的情况。
“殿下,此处可疑之人尽数抓捕,请殿下过目。”
宁栀与江安站在巷口阴影处,微微抬眸看去,只见几名玄甲侍卫押着几个可疑之人走了出来。
而其中,一个身形踉跄,面色惨白如纸的男子走了出来。
可不就是那薛瞻吗?
他紫袍凌乱,发冠歪斜,哪还有平日探花郎的风流倜傥。
裴栖云端坐马上,玄色披风衬得他身姿如孤峰积雪。
目光淡淡扫过薛瞻,疏淡的眸底划过一抹暗芒,他修长的手指轻抚马鬃,语气清冷平淡。
“此人形迹可疑,仔细审问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