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只在浴缸里洗了手。
等她泡得差不多,他把人捞出来,用浴巾裹住,又抱去床上,仍旧未置一词。
这一觉舒晚睡得迷迷糊糊,惊醒时,天还未亮。
床头的阅读灯开着,孟淮津不知道去了哪里,不在她身旁,也不在房间里。
不过她倒是记得,他就没有上过床来睡。
凌晨的风吹开了窗户,扫在那叠如被胶水粘在一起的纸质材料上,皱皱巴巴的,发不出一点书页该有的沙沙声。
舒晚透过门缝看见那张办公桌,视线定了定,想起一幕幕,无声地错开目光。
没过多久,有脚步声由远到近走向房间,她迅速翻了个身,闭上眼。
窸窸窣窣,是孟淮津脱衣服和解皮带的声音,很快,床铺微微下陷,他平躺上来,却没有侧身抱她。
即便中间隔着些许距离,舒晚也能感觉到他身上的冷气,以及闻到丝丝夜风的味道。
他出去了,具体是去哪里,她不知道。
过了好片刻,孟淮津才翻身挨近,轻轻将她揽进怀里,把头埋在她的后颈边。
这时候舒晚才感受到他胸膛上逐渐回暖的温度,她不知道自己此时是该醒还是该睡,也就没吭声。
“怎么还没睡?”孟淮津略显磁性的声音悠地在耳畔响起。
果然什么都逃不过他的洞察力,舒晚睁眼,回眸跟他视线交汇,委屈巴巴的:“没等到你的答案。”
“什么答案?”
“你不但吃醋,还生气。”
孟淮津稍稍用力,直接把人翻过来跟自己面对面,手掌在被子里不轻不重拍了她一巴掌,眼神凶狠带着攻击性:
“以后给老子离姓苏的远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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