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楚宁眼眶一酸,她强忍着心头酸涩的情绪:“你的工资不都是我的吗?我用我的钱给我自己买衣服啊?”
席睦洲一时语塞,他想了很多,可他除了工资,也没有别的来源。
见他半晌没说话,曲楚宁扯了扯他的衣袖:“好,我去买两件衣裳换,顺便看看有没有毛线,再给你打一件毛衣,这个冬天就能过了。”
“我不用。”
夫妻俩在县城又待了一个多小时,回去的路上,曲楚宁还在感慨,有车就是方便,要是没有车的话,当天来回时间肯定不够。
回到驻地,曲楚宁的孕反也是一天比一天严重,她几乎不进厨房了,席睦洲做好了饭菜,要等味儿差不多都散完了,才能端出去给她吃。
一晃就到了元旦晚会,曲楚宁因为孕反,已经好多天没有写过稿子了,他们厂子有个元旦晚会,驻地那边也有节目,曲楚宁是听齐嫂子说,上面下来慰问官兵的演出。
“楚宁,你没事吧?”
蓝霞见曲楚宁脸颊的肉都瘦下去了,忍不住再一次问道:“你总说没事没事,可你看看,你脸上的肉都没有了,该不会是生病了吧?你去卫生所看过没有?”
曲楚宁笑了笑:“没事,去看过了,真没事!对了嫂子,咱们厂子的元旦晚会都干嘛啊?我们就自负责看吧?”
蓝霞点点头:“以往咱们车间,只有施珍珍上去出头,我们啊,都是下面的观众,反正我们大家什么也不会,什么唱歌拉二胡,我们这里谁会?她去就好了。”
难怪最近施珍珍上班都挺积极的,原来如此。
“不过楚宁,你真的没事吗?你脸色看起来也不好,要真是不舒服,你跟侯主任请个假,去医院好好检查检查。”
曲楚宁客气地道了谢,等到没人的时候,她往嘴里塞了一颗腌制的酸梅,这是席睦洲不知道从哪里给她弄来的,她孕吐得厉害,偏偏她肚子又饿,吃了吐,吐了吃,席睦洲眉心的“川”字纹越来越深,前几天给她找了一罐子的青梅,放了很多糖腌制出来的,可吃起来是先甜后酸,对曲楚宁来说,味道刚刚好,难受的时候来一颗,能压下那股翻涌的吐意。
“珍珍,这次元旦晚会,你要表演什么?”
施珍珍得意地扬起下巴:“我会吹笛子,这次晚会,我表演吹笛子。”
施珍珍的话引起了不少人的羡慕,多少人从出生开始,就忙着填饱肚子,谁有闲情逸致学那些没用的东西,在他们车间,还有两个嫂子刚来的时候,都不识字呢。
面对众人的羡慕,施珍珍越发骄傲了,像一只骄傲的孔雀,她的目光从大家身上落到了曲楚宁身上,扬了扬下巴。
曲楚宁懒得看她,下班回家,刚走没多远,就看到展秋虹陪着一个身着军装、身材高挑匀称的女同志走来,看到曲楚宁,展秋虹跟她打了一声招呼。
“嫂子,下班了?”
曲楚宁点点头,展秋虹跟身边的人介绍曲楚宁:“亚琴,这是席团的爱人曲楚宁。”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