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脚踝传来温热的气息,酥酥麻麻的,激起一阵痒意。
这下张砚归的脸彻底红了。
燕庭月一脸惊讶,这两个水泡有这么疼,疼得军师脸都红了?
都怪顾姐姐那个笨手笨脚的夫君!
她脸色微沉,在张砚归身前蹲下,“军师,我背你回去。”
张砚归一个大男人,总不至于让燕庭月背回去,只把胳膊搭在燕庭月肩膀上,别过脸不看她,“扶着就行,不用背。”
燕庭月撑起他的上半身,走着走着,张砚归突然脚下一滑,被燕庭月手疾地搂住腰。
“军师,你没事吧?”
“没事。”张砚归的声音有些沙哑,下意识按住燕庭月的手,“山路陡峭,就这么扶着吧。”
燕庭月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搂着他的腰下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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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聿和顾窈的一番话,本就是给梁承朝听的。
只等梁承朝问出那句,‘他们两个很熟’,顾窈便顺势道:“是啊,月妹妹这些年在军营多亏军师照顾,才没暴露身份,军师照顾她,她也很依赖军师的。”
李聿轻笑,“眼看着就剩一层窗户纸了,看谁来捅破吧,我赌军师,夫人呢?”
顾窈只是笑,并不接话,余光打量起梁承朝的神色。
他的眸子黑沉沉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时间,三个人之间的气氛有些沉默。
半晌,有暗卫来报,说是张砚归伤势严重,两人先下山了。
梁承朝倒也没说什么,只是也匆匆起程回去了。
顾窈蹲下去,捡起那只焦黑的兔子,剥去焦黑的外皮,撕下一条软肉放在嘴里嚼了嚼。
李聿立刻接过来,蹙眉道:“别什么脏东西都吃,我再给你烤一只。”
顾窈惋惜道:“兔子都为咱们死了,不吃多可惜,只是外面有点糊,里面还能吃的。”
“那也不许吃,”李聿把手搁在她下巴上,“吐出来。”
顾窈没好意思吐他手上,一使劲咽下去了。
李聿捏着她的下巴就亲了上去,舌尖撬开她的牙关,顾窈下意识后仰,反被他扣住后脑勺亲得更深。
直到顾窈喘不过气,用力捶打他的胸膛,李聿才喘着粗气停下,凶巴巴道:“还敢不敢乱吃东西了?”
顾窈被亲得嘴唇发麻,哪里还敢激他,只一个劲儿地摇头。
李聿望着她带着水光的唇瓣,眸色晦暗,“不行,得再给你点教训长长记性。”
顾窈慌了,两只小手交叠,用力捂住李聿的嘴。
“说正事,说正事,以你对圣上的了解,今日这事……”
李聿拉开她的手,“不好说,我和圣上是多认识了几年,可他那时候只是个皇子。”
他顿了顿,别有深意道:“人一旦有了权,都是会变的,更何况是这天下独一份的权力,他到底是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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