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想不到你还有这种癖好,怎么,陈耀祖没有满足你?”
朱珊捂着嘴,低低笑起来,“呵呵呵,乍一下被你勾起回忆,我还有些怀念呢,虽然开始有些难受,但后面我们合拍得很。”
“怎么,还看着我干什么?难不成还要我把那天用的姿势都一样样告诉你?”
“没什么。”
心里有一瞬间的混乱,
苏念手指屈了屈,暗嘲自己太过疑神疑鬼了,因为喜欢周牧野,主动找机会和周牧野发生关系,确实是朱珊能做出来的事。
人总会冲动,
周牧野对朱珊的冷淡,也许是因为过不去自己心里的那道坎,觉得自己定力不够,被朱珊诱惑犯下错事。
压下心头异样,她伸手拿过桌上谅解书签下自己的名字,
“而有信,赔偿的钱你准备什么时候给我。”
“不就是五十元钱吗,瞧你那点出息。”
朱珊嗤笑,拿出小钱包数出五张大团结拍在桌上,“喏。”
朱珊本想嘲讽两句,又怕再多说几句,苏念会察觉异常,拿起签好字的谅解书大步离开。
“念念,你签了?”
苏康进门,见苏念一个人坐在桌前,面前还放着大团圆,眉头拧起,
“一个问题而已,就这么轻松放过那个泼妇了?”他眉眼严肃,沙哑的嗓音发寒,
“你是不是怕那个浑蛋的威胁?”
“哥,狗咬你一口,你还能咬回去不成?”苏念眉眼冰凉,起身将桌上大团圆抓起塞进苏康手中,
“你我都清楚,就算不签谅解书,丁巧珍也关不了多久,收拾他们,不能依赖保卫科。”
苏康不爽,“那就这么算了?”
“来日方长。”
丁巧珍只是朱珊推出来的打手,
幕后主使是朱珊,
朱珊马上就会联合陈耀祖对她动手,
抓到陈耀祖,不管陈耀祖有没有伤到她,朱家姐弟都是帮凶。
“哥,我们回家吧。”
但这些盘算她不准备告诉苏康,苏念挑眉,唇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福宝呢?”
苏康憋着气,语气有些僵硬,“陈指导员抱着。”
提起这个,苏康又有了疑问,
“你不是和陈指导员怎么关心起周营长来了?”
苏念隐下心中的猜测,故作轻松道,“谈来谈去,也就是赔偿的钱多钱少的问题,我不缺这点钱,也不想跟他们继续掰扯,索性满足一下好奇心,想知道朱珊是不是用了手段。”
苏康颔首,“你心里有数就行。”
赔偿的钱苏康想塞还给苏念,被苏念拒绝,两兄妹一路上都在争论此事,陈致远跟在后面,望着苏念好几次欲又止,
他想问苏念为什么那么关心周牧野,是不是对野哥有好感,
话到嘴边,却始终找不到合适的时机开口问,
陈致远觉得自己变了,
因为对苏念有好感,变得患得患失,敏感多疑,
苏念和家人说笑,
他会忍不住回想苏念和周牧野相处的细节,一帧一帧分析苏念看向周牧野时的眼神,动作,猜测苏念是不是对周牧野有好感。
傍晚回程时,陈致远再也忍不住,扶着自行车车把,看向苏念,
“妹子,有个问题困扰了我一个下午,”
“我知道现在的我问你这个问题不太合适,可我觉得,再不问出来我会疯掉。”
他头埋得很低,不敢看苏念的眼,
“妹子,你是不是对野哥有好感?”
等待回答的时间格外难熬,过去的每一秒仿佛都有一个世纪那么长,
陈致远紧张地捏着车把,
他心里很乱,乱到不知道自己想听到肯定的回答,还是否定的回答,
两人认识五六年,周牧野有多招姑娘们喜欢,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理智告诉他,苏念喜欢上周牧野,其实也属于正常反应,
可胸腔里跳动的心却仿佛被浸泡在咸酸水里,腌渍的脱水干瘪,闷闷得喘不上气,
“妹子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知道,我还有没有机会。”
早上表白后的喜悦荡然无存,
陈致远脑袋一片空白,
如果苏念真的喜欢野哥,他该怎么做?
“唔”
苏念的沉吟听得陈致远心慌,他悄悄抬眼,目光紧紧盯着苏念,咽了口唾沫,仿佛被押上刑台的死刑犯,等着刽子手处决。
苏念将陈致远的反应看进眼里,只觉得好笑,
平日里陈志远总是一副沉稳模样,现在却像毛头小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