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我这张没把门的嘴,赵股长手下的车队没有夹带东西,也没有二套账,二嫂我还有事,先走了。”
苏念嘴巴跟连珠炮一样,
甩下闷雷后推着苏康往人群中躲,留下吴芳一人面对赵连生的怒火,
她边走边回头向台阶上的赵连生望,
赵连生此时正直勾勾盯着吴芳,眼底带着阴森探究,整个人透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戾气,显然是信了她的话,以为吴芳闹事不成,准备用举报信威胁,
狗咬狗一嘴毛,
赵连生偷运走私的事情做得很隐秘,除了他身边亲信,别人不可能知道内情,
如果不是有福宝提前透露,她也不知道人模狗样的赵连生私下做着这样的买卖,
这下看吴芳怎么跟赵连生辩解。
苏念冲吴芳挑眉咧嘴一笑,一手推着苏康,一手拉着陈致远往外层挤。
“苏念,你给我回来!”
苏念的笑看得吴芳肺都要气炸了,
她憋屈地追上去想拉回苏念让她解释清楚,可苏念像滑不溜秋的泥鳅一样,躲进看热闹的人群后,一眨眼就不见了踪影,气得她直跺脚,
“苏念你个烂心肝的贱人!别让老娘逮到你!”
后背心生出一股刺骨寒意,冷得人止不住打颤,
吴芳僵着脖子回头,对上赵连生阴冷骇人的视线,下意识也想往人群中躲,
能躲一时躲一时,至少别在赵连生气头上撩老虎须!
等赵连生冷静下来,她再慢慢向赵连生解释一切都是苏念那个贱人挑拨离间。
吴芳转身拉着苏向南准备走,
刚拨开挡在前面的人,就听身后传来赵连生的招呼声,
“吴芳同志,人多嘴杂,不如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聊聊补偿的事。”
吴芳想拒绝,想拔腿就跑,可脚下像坠了沉重的铅块,怎么也挪不动,只能站在原地任由保卫科的人将她“请”进屋里。
“同志,牵扯到私密事情,我想和吴同志单独聊聊,请你们行个方便。”
赵连生举起被拷上的手,笑得讨好,“我这手上戴着手铐,外面又有那么多人,就是私下说说话,十几分钟就够了。”
赵连生在农场是老人又有能力,乱搞男女关系的事说严重也严重,但要是有人轻拿轻放,也只是批评教育加处罚,再加上赵连生姿态放大的低,保卫科的人乐得卖他一个面子,理了理大檐帽,
“就二十分钟,多一分钟都不行。”
“够了够了,多谢同志通融,赵某人感激不尽!”
赵连生躬着身又是道谢又是赔笑的,将看守他的保卫科同志送出门,
房门被掩上瞬间,
他脸上表情骤变,黑着脸冲到吴芳面前冲她膝盖猛踹一脚,将她踹倒在地,
“妈的贱人!”
“啊!”
腿上剧痛让吴芳忍不住痛呼,刚一出声,嘴被捂住,
赵连生骑在她身上,恶狠狠道,
“不许叫!要是把外面那些人招进来,我弄死你!”
迎着赵连生阴戾的到想杀人的视线,吴芳恐惧地连连点头,眼泪在眼眶打转,“唔唔唔!”
见吴芳点头保证,赵连生直起身松开捂嘴的手,捏着吴芳下巴,眼中划过一抹狠色,
“好你个吴芳,老子供你吃好的穿好的,到头来你就这样对待我的?”
“说,举报信在哪儿?除了苏家人,还有谁知道举报信的内容?”
“没有举报信,赵哥,你信我,我真的没有写过举报信。”
吴芳欲哭无泪,捂着小腹一个劲解释,“我闹只是想和你永远在一起,我没有想过害你是苏念,苏念记恨我,想挑拨我们的关系,她乱说的。”
”呵!你当我是苏康那个傻子吗?乱说能说中运输队的事?乱说能知道二套账?”
这些事情只有几个人知道,
苏念一个刚到农场的小丫头,如果不是吴芳告诉她,苏念能知道?
苏念和周牧野,陈致远走得近,万一苏念把举报信交给他们,捅到杨团长面前,别说股长的位置了,他这条命都不一定能保住!
赵连生迫使吴芳抬头,阴恻恻道,“都说会咬人的狗不叫,吴芳,你他妈让老子长见识了,劝你老实一点,把举报信拿回来,嘴巴闭严实了,不然老子找人把你轮了挂农场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