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寡妇一听要让她走,立刻不干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拍打着泥泞的地面。
“我不走!今天大队不给我个说法,我就死在这儿!周义他必须娶我!不然我就让他吃枪子儿!!”
这话被匆匆赶来的周大庆和周义父子俩听个正着。
周大庆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他气儿子不争气,招惹上这种破事,但他了解自己儿子,混账是混账,没做过的事,周义绝不会认。
这王寡妇分明是要赖上他家!
而周义,更是恨得双目赤红,想要冲上去理论。
周大庆一把拦住儿子,对着王寡妇喝道:“王彩凤,你慢着嚎。你口口声声说肚子里的种是我家周义的,空口白牙,有什么证据?总不能你说啥就是啥!”
王寡妇一听要证据,猛地抬起头,脸上混着雨水、泪水和泥水,扯着嗓子喊道:“证据?!还要啥证据?!当初他被扒光了绑在老娘屋后头的树上,是不是事实?要不是老娘心善,把他从树上解下来带回屋,他指不定就冻死病死在野地里了!”
她这话一出,围观的村民顿时爆发出更加响亮的哄笑,不少人想起了当时那桩沸沸扬扬的裸绑事件和紧随其后的抓奸在床。
王寡妇更加来劲,拍着大腿哭诉:“天地良心啊!我带他回屋是想让他暖和暖和,谁成想谁成想他就他就那个了我啊!后来被我弟撞见,我弟还打了他呢!这事儿左邻右舍谁不知道?当时你们不也都说俺俩是瞎搞吗?!现在倒不认了?!从那以后,他就时不时来找我,这肚子里的娃不是他的,还能是谁的?!周义你个丧良心的!你敢说那天晚上你没在老娘屋里?!你敢说后来你没来找过我?!”
她这番连哭带骂,半真半假,将当初那件不光彩的旧事彻底翻了出来,作为她如今逼婚的最有力证据。
村民们笑得前仰后合,指指点点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周义身上。
周义气得额头青筋暴起,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拳头攥得死紧,眼神凶狠得要吃人!
他不仅恨透了眼前胡搅蛮缠的王寡妇,怨毒的目光更是看向了站在人群前排的时夏!
都是她!都是这个时夏!
肯定是她把自己打晕扒光绑起来,如果不是她,自己怎么会落到王寡妇手里,惹上这身甩不掉的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