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红梅却还处在兴奋中,她凑到时夏旁边,“我的天呐,时夏你看见没?叶同志那脸白的,跟鬼似的!真是真是想不到!”
她刚来这几天,还在适应知青生活,万万没想到,这小小的知青点,还能遇到这种八卦事,她长着大都没见过这种热闹!!
此刻,她很想好好跟时夏唠唠。
时夏嗯了一声,却没什么谈兴,毕竟这事也算是她一手促成的
她心里觉得这事有点虎头蛇尾。
挑粪、扣工分、撤职,听起来是惩罚,可比起这个年代动辄批斗游街的严厉,王保国这明显是高高举起轻轻落下,打着维护大队名声的旗号行了包庇之实。
看来叶皎月那“团宠”光环,在基层干部这里,还是有点用处,至少让他们选择了内部处理,捂盖子。
“睡吧睡吧,”时夏打了个哈欠,“闹腾半宿,明天还得上工呢。他们怎么样,反正也不关咱们的事。”
她钻进被窝,拉上被子。
周红梅想到明日的上工,也只能安安静静睡下了。
就在时夏迷迷糊糊,睡意刚刚袭来时,村那头传来一声凄厉尖锐的惨叫。
紧接着,是更多杂乱的惊呼和叫喊,隐隐还有哭嚎声传来。
时夏那点睡意跑得无影无踪,掀开了帘子。
周红梅也坐了起来,黑暗中,她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兴奋:“不是吧?又来?”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起身,披上外衣就往外走。
走到院里,发现也有好奇的几个知青从屋里出来,不远处村里不少人家又亮起了煤油灯,影影绰绰的人影正朝着惨叫传来的方向聚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