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这口感有点出乎意料。
兔肉因为是风干的,肉质非常紧实,甚至有点柴,纤维感很强,需要用力咀嚼。
味道嘛,咸味很重,带着一股烟熏火燎的特殊风味。
时夏心里客观评价着,嘴上却没停,甚至还抽空又伸出筷子,夹到两块蘑菇。
蘑菇倒是吸饱了咸鲜的汤汁,比肉本身更好吃些。
时夏专注地啃完了自己抢到的那块风干兔肉,便不再主动去夹盆里的菜。
倒不是她客气,纯粹是习惯独自吃饭,对这种十几双筷子在一个盆里搅和的场面本能地感到有些不适应。
她小口喝着碗里半稠的粥,目光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桌边的众人。
老知青们显然没她这么多心理负担,筷子挥舞得那叫一个勤快,尤其是对着那盆兔肉,连她那两个平日里沉默寡的室友,此刻也眼神发亮,下筷又快又准,生怕吃慢就没了。
相比之下,新知青们则拘谨得多。
那个叫傅行舟的时髦男知青,只是捧着自己那个粗糙的土陶碗,慢条斯理地喝着粥,桌上的菜几乎没动,眉头微不可察地蹙着,似乎对眼前的饭菜难以下咽。
傅行舟
时夏心里默念这个名字,朋友们,这名字一听就不是普通家庭能起出来的,自带一股矜贵疏离感,难道真是叶皎月后宫团里的新备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