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同志们骑着自行车离开了晒谷场,他们还要赶往下一个生产大队进行宣传警示。
大队长王保国脸色依旧难看,他拿起大喇叭,没好气地高声嚷嚷:“都散了吧!散了吧!该上工的上工去!别都围在这儿看热闹了,工分不想要了?!地里活儿不干了?!”
他又赶紧招呼他媳妇王婶子和几个妇女:“你们几个,一齐搭把手,把许家老婶子抬回去,看看她咋回事!”
村民们四散离去。
时夏心满意足地吃完瓜,跟意犹未尽还在跟人热烈讨论的花婶子打了个招呼,便溜溜达达地往外走。
没走多远,就碰见了以老知青赵文斌为首的几个男女知青,他们也正往地头赶。
赵文斌看到时夏不仅没往地里去,反而往回走,停下脚步喊了一声:“时夏,你去哪儿?今天怎么不去上工?”
时夏摆摆手,脚步都没停:“我以后不用上工了。”
说完,她也不管赵文斌什么反应,继续朝知青点方向走去。
赵文斌看着她干脆利落离开的背影,愣了一下,下意识地追问:“怎么了?是身体还不舒服吗?”
可时夏已经走远了。
他身边的男男女女几个知青也听到了这话,脸上惊疑不定,议论起来。
孙曼丽第一个说,“不用上工?她说什么胡话呢?”
另一位女同志道,“胆子也太大了吧?就这么明目张胆地旷工?”
“就靠她那点补助,工分再不够,年底分粮喝西北风去啊?”
“我看她是破罐子破摔了”
几人议论着,都觉得时夏大概是受不了苦,开始自暴自弃,语气里不乏看笑话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