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他说的这些话,许爷爷气得浑身哆嗦,许奶奶嘴唇发紫,许老二把头埋得更低,却没人敢出声反驳,生怕这混不吝的小子真把更多见不得光的事抖落出来。
没等多大会儿,院外就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和说话声。
大队长王保国、支书李为民和会计张富贵走在前面,后面还跟着十几个被动静吸引来看热闹的村民。
许老大夫妻、许楠楠、许老三许老四几家人一见这阵势,脸色煞白,也顾不上腿软了,连滚带爬地躲回了各自屋里,紧紧关上门,生怕雨生这个疯子在这么多人面前把那些丑事抖落出来。
院子里顿时只剩下强作镇定的许爷爷许奶奶,以及失魂落魄的许老二。
王保国皱着眉,看着这乱七八糟的场面,尤其是雨生手里明晃晃的柴刀,沉声问:“雨生,这大晚上的,闹什么呢?怎么还动上刀了?”
雨生换上一副委屈的表情:“王叔,李叔,张叔。大晚上的我刚从山上砍柴回来,我爷又让我去劈柴,可我找不着我妹妹草儿了,就多问了几句。我爷嫌我碍事,说、说要把我和妹妹分出去单过。”
他声音低下去,“我实在害怕,一时间没把柴刀放下”
王保国和李为民对视一眼,都知道雨生这孩子平时闷头干活,学习也好,是村里有名的懂事孩子。
再看许家老两口和许老二那副心虚气短、不敢反驳的样子,两人都信了七八分。
王保国转向许爷爷,语气不满:“许老栓,怎么回事?孩子找妹妹不是正常的?大晚上分什么家?再说,孩子还这么小,你们这当爷奶的怎么想的?”
许爷爷支支吾吾,脸憋得像猪肝,硬着头皮说:“队、队长,孩子大了,翅膀硬了,想、想分出去,就、就分吧”他哪敢提卖孙女和那些丑事。
王保国见他也这么说,便不再多劝,清官难断家务事,既然双方都同意分,那就分吧。
一群人进了堂屋,借着煤油灯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