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夏又笑了,露出一口小白牙:“巧了,我姓李,李四。”
两人对视一眼,彼此眼里都写着“糊弄鬼呢”,又同时移开视线。
一个心想:这丫头肯定猜到我没说真名。
另一个心想:这小子滑不溜手,名号现编都不编个像样的,建国爱军,她说不定会信。
但,他应该不是大佬吧?
“行吧,张同志能耐大。”时夏付了钱,把东西捆好塞进带来的大袋子里,压低声音,“收不收大黄鱼?”
张三正数钱的手一顿,随即摇摇头,“那玩意儿太扎眼,现在风声紧,不好出手。”
“我就问问。”时夏叹气,“想着要是能换点钱,或者换个工作啥的更好。天天地里刨食,实在受不了。你有办法弄工作吗?”
张三嗤笑一声,把钱揣进兜里:“工作?你想得美。那是一个大黄鱼能搞定的事?现在一个萝卜一个坑,多少双眼睛盯着。除非你有门路,找到正好急需钱、又能腾出位置的主,还得上下打点得明明白白。这里头风险大了去了,弄不好鸡飞蛋打。”
他打量了一下时夏:“看你也不像那有根脚的。我劝你歇了这心思,老老实实待着。真要卖黄鱼,也得等风头过去,而且不能在这小地方出,得往南边或者省城想法子。我这儿,暂时吃不下,也不敢吃。”
话说到这份上,时夏明白了。现在不是时候,地方也不对。
她点点头:“成,知道了。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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