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其他知青也在呼朋引伴。
叶皎月穿着一件嫩黄色的确良衬衫,在一群灰蓝黑里扎眼得很,陈卫东紧跟在她身侧,手里还提着个网兜,里面装着铝饭盒。
看到时夏,叶皎月像是被什么刺了一下,飞快地低下头,手指绞着衣角。
昨天上午,她正在放工具的仓库和秦哥哥突然一阵莫名心悸,她差点昏倒。
冥冥中,她又感觉什么东西离她而去,可快得抓不住源头
她心里空落落的,总觉得时夏那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可她没有证据更不敢再贸然去找时夏对峙,生怕时夏又做出什么
陈卫东则狠狠瞪了时夏一眼,眼神里带着明显的恼恨和忌惮,到底没敢说什么,只护着叶皎月往前走。
孙曼丽和另外两个女知青走在一起,看见时夏,眼神躲闪一下,扭开头当没看见。
时夏嗤笑,这几人还把她当洪水猛兽了?那感情好!
她也懒得搭理他们,目不斜视地飞快越过他们,径直往打谷场走。
打谷场边上已经聚了好些村民和两个男知青,一辆拖拉机突突地冒着黑烟,旁边还停着骡车牛车。
村民们大多提着篮子背着篓,互相打着招呼,唠着嗑,气氛比知青们之间活络多了。
没等多久,周义那高大扎眼的身影也出现了,古铜色的皮肤,肌肉贲张,视线像带着钩子,一下就锁定了叶皎月。
他大步走过来,毫不避讳地站到叶皎月身侧。
陈卫东脸色难看,却也没当场发作。
周义糙粝的大手在叶皎月纤细的手腕上捏了一把,低声说了句什么。叶皎月脸颊飞红,娇嗔地瞪他一眼,又低下头,那模样看得周义眼神更沉。
站在不远处的时夏默默移开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