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磨磨蹭蹭地穿上那身破旧衣服
看室友们离开,时夏意念一动,从空间摸出一个素包子,默默啃了,又给旧水壶灌满了灵泉水,这才耷拉着脑袋下了炕。
院子里,知青点那口唯一的压水井周围已经围了不少人。
时夏拿着自己的搪瓷盆和毛巾牙刷走过去,默默排在后面。
孙曼丽也在,看到时夏,想起昨天被怼得哑口无的情景,只敢偷偷翻了个白眼,没再敢出声挑衅。
时夏乐得清静。
等到她接了点水,胡乱刷了牙洗了脸,上工的喇叭就尖锐地响了起来,催命似的。
时夏叹了口气,认命地跟着知青队伍后面,深一脚浅一脚地往田里走。
依旧没人主动跟她说话,她也懒得搭理任何人。
挺好,老娘一个人孤立你们所有人,厉害死了。
到了地头,清晨的薄雾尚未散尽,一片广阔的农田已经展现在眼前。
生产队长刘黑娃正拿着个本子站在田埂上,一脸严肃地给陆续到来的社员和知青分配任务。
时夏一眼就瞄到了他,戏精上身。
她微微佝偻着腰,一只手假装无力地扶着额头,眉头微蹙,嘴唇发白,走起路来脚步虚浮,一副重伤未愈、弱不禁风的模样,努力挤到队伍前面一点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