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夏毫不示弱地瞪回去:“尊重?你们诬陷我的时候怎么不想着尊重?现在跟我谈尊重?晚了!”
大队长王保国和几位干部看着这没完没了的扯皮,早已不耐烦了。
他们忙了一天,肚子饿得咕咕叫,只想赶紧回家吃饭。
王保国皱着眉对叶皎月施压:“叶皎月同志,事情到底怎么样,你赶紧给个准话!别老是哭哭啼啼的!”
支书也道:“对,说清楚!到底有没有证据证明时夏同志拿了你的东西?”
时夏立刻接上:“对!说清楚!要是真觉得我拿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宝贝,行啊!现在就让大队长、支书带着大家,把我那屋里搜个底朝天!但凡搜出一样不属于我的东西,我立刻卷铺盖滚出知青点,去公社派出所自首!”
这话将压力给到了极致。
叶皎月哪里敢让人搜?她根本不知道丢了什么
在众人目光的逼视和时夏的连连催促下,她终于扛不住压力,抽噎道:
“没…没有…时夏同志没有拿我的东西…是、是我自己感觉好像有东西丢了…可能、可能是我弄错了…”
声音越说越小,到最后几乎听不见。
“听见了吗?!”时夏像是拿到了圣旨,转向大队长和围观人群,切换自如地,又带上哭腔:“呜呜,大队长!支书!各位乡亲你们都听见了吧!她亲口承认了!我就是被冤枉的!他们就是合起伙来污蔑我!要不是我今晚去找你们,我这小偷的黑锅就背定了!我以后还怎么做人啊!呜呜呜”
她干嚎得情真意切,仿佛刚才那个毒舌泼辣的人不是她。
王保国等人眼看真相大白,也懒得再深究叶皎月那莫名其妙的感觉。
他只想尽快息事宁人,赶紧回家吃饭。
于是王保国和了和稀泥,对陈卫东和叶皎月道:“既然是你们弄错了,冤枉了时夏同志,那就给人家道个歉。以后把事情搞清楚再说,别动不动就闹得鸡飞狗跳的,影响团结。”
陈卫东和叶皎月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心里憋屈得要死,但面对大队长的权威和周围人的目光,也不敢再反驳。
两人含含糊糊地对着时夏的方向说了句“对不起”。
时夏听着那毫无诚意的道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她可不是什么被人打一巴掌给颗甜枣就能哄好的主儿。
“道歉?道歉有用的话,还要公安干什么?我时夏虽然穷,但名声比什么都重要!你们上下嘴皮子一碰,就给我扣上个‘小偷’的帽子,现在一句误会、一句对不起就想完事?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她目光扫过脸色难看的陈卫东和叶皎月,最后落在王保国身上:“大队长,您德高望重,您给评评理!他们这是毁我清白!必须赔偿我的精神损失!我也不多要,就五十块钱!”
不多要?五十块?
院子里的知青和村民们全都倒吸一口凉气,下巴都快惊掉了。
那可是一笔巨款!
一个壮劳力辛辛苦苦干一年,也未必能攒下这么多!
连见多识广的王保国都结结巴巴道:“时、时夏同志?这、这是何意?哪有这样要赔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