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明宇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神色看不清,
“证据被毁了,看起来他们是暂时安全了。但是……”&-->>lt;br>他停下手中的动作,“有时候,没有证据,反而更方便我们用一些,别的手段。”
江渝心中一震。
霍明宇缓缓摘下眼镜,用手帕仔细擦拭着镜片,动作优雅而从容。但当他重新戴上眼镜时,镜片后的眼神却冷得像冰窖。
“放心,我只是觉得,既然他们喜欢玩阴的,那我们也可以奉陪。”
霍明宇的嘴角勾起一个完美的弧度,就像平时给病人做手术前的那种职业性微笑,但此刻却让人毛骨悚然:“解剖学告诉我,人体有很多神经末梢,轻轻一碰,就能让人痛不欲生。而心理学则告诉我,摧毁一个人的精神,比摧毁他的身体更有趣。”
江渝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
她想起霍司烨曾经绘声绘色地描述过,霍明宇是如何用一把手术刀,在三分钟内把一只鸡完美分解成28块,每一刀都精准到毫米,每一块肉都不带一丝骨头碎屑
是真的很阴很可怕
“二哥,你想做什么?”江渝问。
此时,市人民医院重症监护室。
江卫国浑身缠着绷带,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
他的半边身子都被烧伤,一条腿还打着石膏,整个人看起来凄惨无比。
病房门口,两名警察正在严密看守。
不远处的走廊里,宋志远脸色阴沉地靠在墙边,旁边站着江振国和江承志两兄弟。
“爸的情况怎么样?”江振国压低声音问。
“命是保住了,但这辈子算是废了。”宋志远狠狠吸了一口雪茄,“更要命的是,警方已经立案,他们正等着江卫国醒来接受审讯。”
江承志愤怒地一拳砸在墙上:“都怪那个贱人江渝!要不是她多管闲事,爸也不会变成这样!”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宋志远冷冷地扫了他一眼,“问题是,所有的证据都被烧了,刘启也识趣地主动背锅,没有供出孙建明。”
就在这时,江月华端着一束鲜花走了过来。
她今天穿着素色的长裙,脸上没有施粉黛,看起来憔悴而楚楚可怜。
“志远哥,医生让我们不要靠太近,会影响病人休息。”她柔声说着,眼圈瞬间红了,“爸爸变成这样,都是我的错。”
“月华,这不怪你。”宋志远的语气软了下来,“都是江渝那个祸害造成的。”
江月华抱着宋志远,泪珠一颗颗地滴在他的肩膀上。
她忽然想起前世。
那时的她,还天真地以为只要自己足够美丽,足够柔顺,就能征服所有男人。
包括霍沉渊。
她费尽心机地接近他,在霍家的一次宴会上,趁着夜深人静,悄悄溜进了他的房间。
她还记得那一夜,自己穿着最美的薄纱睡裙,小心翼翼地掀开他的被子,想要钻进他的怀抱。
可是,霍沉渊醒来的那一瞬间,看她的眼神……
那种深入骨髓的厌恶和杀意,至今还能让她从噩梦中惊醒!
他甚至没有碰她一下,只是用一种看垃圾的眼神盯着她,然后冷冷地说:“滚。”
当她哭着哀求,说自己是真心爱他的时候,霍沉渊直接叫来了霍明宇。
那个斯文败类,竟然当着她的面,温和地笑了笑。
“江小姐,我刚才在楼下看到几只野狗,听说最近闹狂犬病呢。”
霍明宇推了推眼镜,语气轻松得像在聊天,“你说,如果有人被咬了,又得不到及时救治”
他没有说完,但那种不而喻的威胁却让江月华吓得浑身冷汗。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她的行李和衣服就被霍司烨和霍振山像扔一袋垃圾一样,直接从三楼的窗户扔了出去!
她又是害怕野狗,又下着暴雨,晚上走了好远,才走江家。
狼狈得像个乞丐。
如果。
如果江渝也爬上了霍沉渊的床,说不定霍沉渊会更加生气地把她从霍家赶出来。
到时候不就是名声扫地,无家可归,只能眼巴巴地回江家了?
江月华快忍不住嘴角的笑意,贴在宋志远身边。
“志远哥,”
“我想到一个办法,能彻底摧毁江渝。”
“什么办法?”宋志远被她眼中的狠毒吓了一跳。
江月华走到宋志远身边,声音压得极低:“霍沉渊洁身自好,最厌恶被女人碰触。马上,飞龙二号项目就要进入供应商招标阶段了,到时候在西北基地,一定会有技术洽谈会。
江渝作为项目负责人,肯定会出席。”
她顿了顿,眼神变得更加阴险:“我们可以想办法,在江渝的酒里下那种药,让她在神志不清的状态下,当众对霍沉渊做出……不合适的举动。”
说到这里,她唇边露出一丝扭曲的快意:
“到时候,一箭双雕。霍沉渊会违背纪律被处罚,而江渝必定会身败名裂,霍家会彻底断绝和她的所有联系!”
“没有了霍家的保护,江渝就是一只待宰的羔羊!而我们,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听完之后,宋志远的眼中掠过一丝玩味。
“好!就按你说的办!”他拍案而起,
江月华亲了一口宋志远。
敢挡她的路,那就别怪她心狠手辣!
三天后。
就是招标会了,到时候肯定会很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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