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魁祸首阮糖却什么都不知道,她此时的意识彻底涣散,只舒服地趴在浴缸壁上吧唧嘴。
冷水将她身上的衣服打湿,清晰地勾勒出身上的曲线,看得商珩心中火气更大。
他拿起花洒便浇在了自己的身上,冰凉的水让他某处终于歇了下去,再看浴缸里的水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染上了鲜红。
商珩连忙将人从浴缸里拎起来,才看见她腿上正往出冒着鲜血的伤口。
他眉头皱得更深,有些懊悔自己刚才没有看清楚。
阮糖离开了冰凉的冷水便感觉一下子进入了沙漠里的盛夏,她不满地抗议,
“放我回去,我还没开花呢!”
商珩没听清楚,他凑近了几分,“你说什么?”
阮糖胡乱扑腾的手啪的一下子打在了他的脸上,清脆的声音让商珩的脸都黑了。
“软糖!你好样的!”
声音从他的牙缝中挤出来,太阳穴上的青筋狂跳。
商珩深吸一口气,极力控制才没将人直接从窗户扔出去。
这次他学聪明呢了,捡起地上的领带便将阮糖的手绑住,又解下腰间的皮带,将她的双脚也绑在了一起。
这下阮糖老实了,商珩将她放在床上,才到随身携带的药品箱里找到了需要的纱布和药品。
他的大手刚好能握住阮糖的两个脚踝,放到自己的腿上,开始处理伤口。
伤口很深,光是止血就废了一番功夫,商珩准备在伤口的上边系上止血带,可阮糖的身体却不停地扭动,干扰他的动作。
试了几次之后,止血带都偏了,商珩的耐心告罄,他抬起手啪的一下打在了她屁股上,
“老实一点!”
打完之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碰到的位置是哪里,手上还残留着柔软的手感,让他觉得更加不自在。
房间里的空气变得燥热起来,商珩的额头上渗出薄汗。
终于把阮糖腿上的伤口处理完了,商珩松了一口气。
就这点伤,换做自己平时一分钟就能处理完,他看了眼手表,已经到了下半夜。
先是将阮糖手脚解开,又看着她一翻身便将被盖在了身上,商珩觉得她还挺会照顾自己的,冷了知道盖被。
他关了灯,自己又去浴室里冲了一个凉水澡才窝在沙发上睡觉。
临睡前还想着,今晚他又挨骂又挨打,就算说出去都没人敢信吧。
阮糖在床上翻了一个身,舒服地嘟囔了一句什么。
商珩的长腿搭在沙发上,头一次发现自己竟然能这么窝囊!
‘阮糖,你真是好样的!’
咚咚咚!
“开门!”
门外的响声将商珩惊醒,太阳的光线透过窗帘照了进来,他不满地用手遮住了眼睛。
门外的声音还在继续,“开门!”
商珩懒洋洋地起身,转了转酸涩的脖子,将门打开。
刚一开门,一个和他身高差不多的男人便冲了进来。
夜枭一进来就看见一地的凌乱,男人的领带和皮带,还有女人的鞋,再一看床上的人,脑子嗡的一下。
他想也没想抬手便朝着商珩冲过去,商珩抬手握住,看着他那双恨不得杀了自己的眼睛,唇角微勾,
“你就是夜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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