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糖抽出匕首,抵在他的脖颈处,另一只手摘下他的面具。
是个西方面孔,从来没见过。
阮糖看大哥的胸腹还有起伏,知道只是被迷晕了,才厉声逼问:
“你是谁?为什么要杀他?”
西方面孔疼得龇牙咧嘴,却一声不吭。
软糖自然不会惯着他,她抄起桌子上的台灯便朝着这人腿上的伤口砸去,
“啊!”
西方面孔忍不住叫出了声音,他声音带着颤抖,可中文却说得格外的流利,
“我走错房间了!”
阮糖抬起台灯又是一下,“说实话!”
门外突然想起一阵慌乱的脚步声,下一秒突然想起了敲门声!
“贵宾您好,26号贵宾的拍卖品被盗,请您开门配合检查。”
西方面孔借着这声音不顾腿上的伤,用肩膀猛地撞向阮糖,嘴里也喷洒出一股白烟。
阮糖的眉头一皱,虽然及时屏住呼吸,但还是有白烟钻进了鼻孔里。
“贵宾您好,请您尽快开门!”
门口的人还在催促,阮糖却感觉头有些发晕。
她看了一眼床上的阮砚舟,知道一会儿宫廷的人进来发现异样后,一定会找医生来。
她现在这身装扮和状态,都不适合再留在这里,想明白之后,阮糖没有犹豫转身跳出窗户。
不知道西方面孔用的是什么药粉,阮糖本以为被风一吹会清醒几分,可没想到头更加的昏沉,就连身上也不断浮起阵阵燥热。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阮糖知道市面上有一种药,可以让人丧失自我,成为被欲望驱使的奴隶。
可她没想到自己竟然也中了招,在心里狠狠地骂了那个西方面孔一顿,发誓等她药效过了一定要将他千刀万剐!
三楼是不能去的,二楼隔间多,而且没有人,阮糖便用仅剩的力气翻进了二楼里。
她蜷缩在桌子下边,身体一阵阵发热,热得她恨不得将自己全身的衣服脱掉,可理智却让她拿起手里的匕首,刺向自己的大腿。
噗的一声,半截的匕首没入皮肉,疼痛让她清醒了几分,可小腹处的酥麻又让她浑身无力。
意识渐渐模糊,她想要故技重施时却发现自己连手指都动不了,眼皮也一点一点闭上。
在彻底陷入黑暗时,一双大手突然出现。
‘是夜枭吗?’
她在心中祈祷,可鼻尖嗅到的淡淡青松香气让她的心不断往下沉。
明明意识很困,但身体的感觉却格外的明显。
阮糖能够清晰地感觉得男人那只有些粗糙的手透过皮衣覆在她的腰肢上。
‘他要干什么?’
商珩垂眸看着怀中并不老实的人,她脸上的面具已经掉了下去,露出一张漂亮的脸。
那双白皙柔软的小手不断地在他身上游走,淡粉色的唇没有涂抹口红,小巧的舌头不断舔舐嘴唇,像是一跳离了水的鱼儿,渴求甘霖。
商珩的眸色变得幽暗,喉结滚动,他走到大床前,将怀中的人扔了上去。
白的床,黑的发,还有女人勾住他皮带的手,商珩居高临下地睨着她,声音有些沙哑,
“这是你自己主动送上门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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