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所有拉扯的情绪,瞬间便被冰冷取代。
……
五分钟之后。
闻晏臣靠墙站在这间准备室门外,一双长腿懒散的支着,垂着眸,原本干净利落的机长制服衬衫,领口被扯开,在地上折射出颓靡的倒影。
福伯已经带着医生进去,没一会走出来汇报情况。
“闻机长,温航医没事,烧已经退了,可能是最近太累太虚弱需要休息,所以才睡了过去。让她好好睡一觉吧!”
医师门诊的主任姓王,“我重新给她输了液,如果方便可以让她在这儿把点滴滴完,不过醒过来还是要补补身体,太瘦了。”
闻晏臣平静听完,按灭兜里一直在响的手机,“嗯,福伯,送送王主任。”
福伯送王主任走的时候,自然打点了一番。
叮嘱这位主任不要乱说话。
主任自然上道。
回到机长准备室门口,福伯看一眼手机上显示的时间。
“少爷,已经下午三点了!距离飞机起飞只剩一个多小时,您是不是该去开航前准备会了?”
闻晏臣沉默冰冷,淡淡应声。
“您放心去吧!颜小姐这里我来照顾!”
闻晏臣冷着脸把胸前的扣子一颗一颗规整的系上。
福伯试图观察闻晏臣的表情,但也没从对方脸上看出什么端倪,便说,“少爷您才刚回国又要出去,我真有点舍不得。”
如今人虽然回来了,可常年在外面飞来飞去,一个月在京市的时间也寥寥无几,真的谈个恋爱都没时间。
“又不是不回来了!”
安抚完福伯,男人瞳仁似深不见底的海,浮现出不耐,“去通知裴执,让他把人带走!”
仿佛一分一秒都难忍。
福伯不敢耽搁,“是,我现在就去打电话。”
闻晏臣应声,垂眸摸出打火机来把玩,并没着急走,像是在等福伯回来汇报情况。
房间里这时响起一阵嘤咛。
他沉着眸看向窗外,懒得理。
过了一会,又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
他这才耐着脾气走到门口。
房门是虚掩着的,他没有推门进入,而是挺拔的身躯立在门口,隔着门缝看进去。
手腕上铂金腕表的光冷漠又矜贵,一件机长制服西装垂坠,被他懒散的抓在手心里。
脸上的表情冷默,漆黑的眼眸凝着房间里的女人,像是深夜里海面上汹涌的海浪,呼啸着想要将人吞噬。
两秒后,他模糊之间似乎听到有人在喊他的名字。
“晏臣……”
呢喃,哽咽。
像一缕风吹进他被拉扯的心口。
他觉得自己肯定是听错了。
终于握住门把,推门进入。
进入后,反手将门落了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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