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后亲兵们同样擎起制式马槊,虽较秦猛之槊稍轻,却同样是破甲利刃,结成冲锋槊阵!
槊尖如林,随着战马奔腾突刺,凡是挡在前面的鞑子兵,无不被轻易刺穿身体、挑飞!
阵型过处,仿佛一道死亡犁铧在契丹骑阵中硬生生犁开一条血路,根本没有人能挡住片刻。
王良、牛五各率一小队人马,从左右两翼稍稍散开护卫侧后,手中马槊戳刺,饮血无数。
前方敌阵被槊阵瞬间凿穿,敌人侥幸近身时,拽出腰刀劈砍,寒残肢断臂和破损兵刃翻飞。
亲兵队训练有素,一击得手毫不恋战,迅速收拢。再次形成紧密的冲锋阵型,紧随秦猛马后,打马加速,向着敌阵纵深继续冲杀。
这支埋伏的契丹骑兵虽装备精良,勇猛悍恶,堪称精锐。
然而,秦猛亲手调教、装备更为精良、战术更加先进的亲兵槊阵,展现出了碾压性的优势。
一个照面,契丹鞑子便死伤过半,阵型大乱。
而秦猛身后的亲兵,凭借马槊的长度优势和全身铁甲,竟无一人坠马!
“给老子死!”秦猛暴喝如雷,借助乌骓狂暴的冲势。
马槊一记势大力沉的横扫,将一名扑上来的百夫长连人带刀砸得胸骨塌陷,倒飞出去。
旋即秦猛手腕翻转,槊锋回正,毒辣一刺,又将两名并排冲来的敌骑如同糖葫芦般瞬间洞穿!
“汉狗!死来!”那自称阿里山的敌将觑得一个空隙,怒吼着策马猛扑而来,手中重型弯刀划出一道凌厉弧光,恶狠狠劈向秦猛的脖颈!
秦猛双臂叫力,猛地甩动马槊,将串在槊锋上的两具沉重尸首狠狠砸向阿里山!
阿里山骑术果然精湛,猛拉缰绳,战马人立而起,惊险躲过这骇人一击。
然而,就在其旧力已尽新力未生之际,秦猛猛夹马腹,乌骓瞬间爆发出惊人的速度前窜!
秦猛双手稳握槊杆,借着二马错镫的刹那a直刺而出。
“噗嗤——!”
锋锐的槊刃轻易破开铁甲,深深凿入阿里山腹部!
阿里山双眼猛地暴凸,难以置信地低头看向贯穿自己的长槊,一手徒劳地想去抓握槊杆。
秦猛眼中冷芒一闪,双臂肌肉虬结,猛地发力一搅一挑!
“呃啊——!”阿里山发出一声非人惨嚎,竟被秦猛凭借巨力生生挑离了马背。身躯被甩向空中,划过一个弧线,头朝下狠狠掼在硬土上!
“砰!”颅骨碎裂声令人牙酸,红白之物顿时溅洒开来。契丹伏弗郁部有名的勇士栽在了此处!
“阿里山大当户被杀了。”附近契丹骑兵目睹这一幕,失声惊呼,瞬间就让鞑子兵变得骚乱。
“呸,一个废物,也敢口出狂?”
秦猛一口浓痰吐在阿里山的脸上,还没咽气的阿里山满脸屈辱,张嘴欲骂却被血沫子堵住,几次挣扎却都无力栽倒,最终不甘心的死去。
秦猛看也不看那仍在抽搐的尸身,准备带队冲锋。
“杀光他们!”此时,两百多个契丹骑兵从斜后方疾驰追来,马蹄踏碎积雪的闷响越来越近。
距秦猛等人仅有百多步,前排骑兵满脸狞笑,已开始俯身抽箭,弓弦绷起的脆响清晰可闻。
“按计划来!让这群鞑子狗开开眼界!”
秦猛瞥了眼,没有丝毫慌乱,吼声压过人喊马嘶。
身旁的牛五、阮大闻声而动,迅速从马鞍侧袋里抽出两节半尺长的竹筒——筒口裹着防潮的油纸,尾端还拖出一截拧成股的麻绳引线。
这是火器作坊刚送来的投掷手雷,威力虽没达到预期,对付密集冲锋的骑兵却绰绰有余。
两名亲兵立刻摸出火折子,吹亮后凑向引线。
火星顺着麻绳快速蔓延。
牛五、阮大各自抓起竹筒,借着战马跑动的力道,双臂发力将竹筒狠狠掷向冲来的骑兵前方。
契丹骑兵见只是两节竹筒飞来,根本没放在心上,仍催马加速,打算从侧后包抄。可就在骑兵越过竹筒的瞬间,引线恰好烧到油纸裹口处——
“轰隆!轰隆!”
连续两声炸响震得雪地发颤。
炸开的竹筒瞬间在雪地里砸出半米深的坑。飞溅的竹片像锋利的刀子,将周边几匹战马划得鲜血淋漓,马上人更是发出凄厉的惨叫。
最靠前的两三匹马更是直接被炸断腿,轰然栽倒在地。
更可怕的是爆炸的巨响与火光:黑烟裹着火星冲天而起,受惊的战马顿时失控,前蹄扬起疯狂嘶鸣。
有的呆在原地不肯向前,有的直接调转方向撞向同伴,原本整齐的冲锋队形瞬间乱作一团。
不少骑兵弯弓搭箭,却因战马失控,仓促射出的箭失了准头,竟有好几支射中前方的己方人马。
引得鞑子临死前的怒骂、惨叫。
“哈哈哈……”反观牛五,阮大等亲兵,笑声如雷。
a